錦歡說完,風風火火地帶著可伶走了。
云屹甩了甩頭,盡量清醒一些,便走出去喊小碗過來。
“大將軍!”小碗一路小跑過來,氣喘吁吁。
“去那邊看看情況,若錦歡被刁難,馬上回來通知我。”云屹吩咐道。
“是!”小碗應聲便去了。
慕幸如自盡,已經驚動了江寧侯夫人。
今晚李齊容也沒回去,留在了府中,得知慕幸如自盡,便一同過來了。
已經使人去請了大夫,但是大夫還沒到,錦歡去到的時候,慕幸如身邊的侍女已經為她包扎好傷口,她躺在床上,披頭散發,一臉的蒼白。
“你怎么來了?”李齊容見到她,站起來有些興師問罪的口吻,“云屹呢?他怎沒來?”
錦歡先給江寧侯夫人福身,然后淡淡地道:“云屹喝醉睡了,我聽得綠蘿來報,所以過來看看什么事。”
她看著慕幸如,問道:“你沒事吧?”
慕幸如閉上眼睛,沒搭理錦歡。
“她怎么會沒事?命都差點丟了。”李齊容悻悻地道。
“為什么?”錦歡看向她的手,手被袖子覆蓋,隱約透出包扎的布條,并未看到傷口有多大,有多深,倒是床邊有幾滴血跡。
慕幸如忽地睜開眼睛,狠狠地盯著她,“為什么?我不想活了,就這樣而已,還有為什么?”
“不想活,總有原因。”錦歡問道。
“你是什么人?憑什么來問我?”慕幸如冷笑,戰斗力還很強,一點都不想死里逃生的人。
江寧侯夫人垂下眸子,“錦歡你先回去吧,大夫一會就來,看著應該是沒什么事的。”
李齊容忽然就跪了下去,哽咽道:“母親,怎么就沒事?幸如出身大家,且委屈給云屹做妾,且原先她就是云屹的未婚妻,若不是被人蒙騙,今晚的新娘就是她了,可如今她所愛之人別有懷抱,她怎能不傷心?母親,女兒與小姑素來親厚,我過門的時候,她還只是個半大孩子,女兒實在心疼她,您得為她做主啊。”
江寧侯夫人攥住手絹,眼底明顯有慍怒之色,只是強行壓下,盯著李齊容語氣不耐地問道:“你要我做什么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