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錦歡堂堂國公府嫡女,你又憑什么叫她讓位做妾?”江寧侯再拍桌子怒吼一聲,終于是爆發了,站起來一腳就把李良晟踢翻在地上,“逆子,你還敢詆毀人家女子的清白?你退婚已經是對她最大的羞辱和傷害,你不知悔改竟還在我面前指責她私德敗壞,拿刀子來,讓我剖你的心出來看看,是不是已經爛到流膿了!”
李良晟被他踢了一腳,當下就吐了一口鮮血,江寧侯夫人靜坐著,心疼得不得了,卻不敢上前去扶。
倒是李齊容連忙抱住李良晟,沖侯爺怒道:“父親,他才是您的兒子,那慕錦歡算個什么東西?”
江寧侯厲聲道:“對,慕錦歡算個什么東西?但本侯的命是她給的,而他的命,是本侯給的,那你說,慕錦歡到底算個什么東西?他李良晟又算個什么東西?你若能有云屹一成,今日也不打你。”
李良晟忽然握住雙拳,憤怒地道:“她救的人是你,不是我,為什么你要我娶她?你怎么不問問我的意見?”
這是他頭一次敢這么勇敢地頂撞父親,江寧侯夫人和李齊容都嚇得齊聲道:“閉嘴!”
江寧侯氣極反笑,卻倏然一腳又踢了過去,指著他的鼻子便怒道:“我沒問你的意見嗎?你問問你母親,當時你怎么說的?你說一切單憑本侯做主,你既然不愿意,為什么不反對?本侯不止你一個兒子,若你不愿意娶,還有云屹。”
“云屹云屹,”李良晟跳了起來,怒得是面紅耳赤,“那你讓慕云屹娶她,為什么要勉強我?慕云屹這個孤兒野種,本就該娶那樣的野女人,我是你的親生兒子,你為什么要用個野丫頭來折辱我?”
這話,觸了侯爺的逆鱗。
只見侯爺的臉頓時青黑陰沉一片,臉上肌肉抖動,他一手執起桌子上的鞭子,便要打過去。
江寧侯夫人比他更快一步,一巴掌就甩在了李良晟的臉上,怒道:“你是要氣死你父親嗎?怎可這樣說你大哥?他不是孤兒野種,他的生父是你父親的戰友,慕將軍于你父親有救命之恩,還不跪下認錯?”
李良晟本因侯爺提起慕云屹,才有了一時激憤,如今見父親拿起鞭子,他嚇得腿肚子發軟,噗通一聲就跪了下來。
侯爺的鞭子,也迅疾而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