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守成自小就知道自己是嫡出的,便是大哥立下軍功,被封侯爵之位,母親也跟他說,再怎么那也是個庶子,身份比不得他這個嫡出的貴重,因而,在他心里,始終是低看了兄長一層。
他回來國公府,甚至在這里當家做主,他都認為是應該的。
如今聽得錢嬤嬤這般說,他當場就跳腳大怒,“你一個宮里來的老奴才,也敢對我出不遜?信不信我馬上就撕爛你的老嘴。”
“撕,馬上!”錢嬤嬤臉色一沉,沒了方才講道理的耐性,往前一站,冷冰冰地道:“你今日但凡對老身動一下手,老身立刻就躺在這里,老身在宮中雖不是最得皇太后重用,卻也總有幾分薄面,有不少朝中老臣愿意為老身奔走。”
“你……”慕守成鐵青著臉,舉起手,狂怒溢上,卻也不敢真打下去,正如錦歡所料,他就是個窩里橫,錢嬤嬤說到這份上,他哪里敢動手?
“打,打下來!”嬤嬤再進一步,逼得慕守成踉蹌后退兩步,“朝老身的臉上打!”
慕守成悻悻地放下手,“二爺我不跟你這種老奴才計較。”
他抬頭,看著一旁看熱鬧的錦歡,怒道:“慕錦歡,你讓個老奴才為你出面就得了嗎?我是你二叔,我來教訓你,你父親也不敢說什么。”
“那你倒是教訓啊!”錦歡顯得有些不耐煩了,“我一直就站在這里等你教訓!”
錦歡的聲音充滿諷刺和鄙夷,仿佛真看不起他這個慕家的嫡子一般。
這聲音語氣戳中了慕守成的逆鱗,他不動手打那老奴才,動手打這個小賤人總可以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