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三步拼做兩步上前,又舉起了手朝著錦歡的臉便掄下去,口中怒道:“我今天便替大哥教訓你這個忤逆的丫頭!”
他的手,被錦歡牢牢地握住,錦歡也不過是稍稍用力,他便疼得咿呀亂叫,“你放手,你放手,我是你叔叔,你敢對我動手不成?”
心底卻駭然,這小蹄子,力氣竟這么大。
錦歡的臉逼近了他,口氣冷凝地道:“二叔是吧?錢嬤嬤的話,我再說一遍,你只是寄人籬下,我賞你口飯吃,你踏踏實實吃就是,若惹我不高興,一個掃帚把你們一家大小掃把出門。”
“你……”慕守成氣得臉色漲紅,他是長輩,竟然被錦歡這個小輩動手,還說了這樣羞辱的話,心里頭的怒火哪里壓得住?回頭便大喊,“來人,給我打!”
錦歡眸色冷凝地掃過他帶過來的兩個小廝,“誰來啊?”
錦歡的手段,府里的人是領教過的,張媽媽是怎么死的,大家都知道。
且管家往日很厲害,不也被她割掉了一雙耳朵嗎?
所以,見錦歡眼底的冷光,兩人都后退,低頭不敢動。
錦歡看著慕守成,冷笑道:“他們尚且知道誰才是國公府的主人,知道看我臉色,而你,我母親養著你們一家老小,竟如此不知感恩,你說你是不是自取其辱?”
她放開他的手腕,這放得十分用力,慕守成本是掙扎著,她這忽然一撒手,他整個往后倒去。
“好,好,你等著,我這便去告訴你父親。”慕守成知道在這里討不了好處,可自然不會善罷甘休,如今能為他出頭且應該為他出頭的,便只有大哥了。
錦歡看著他罵罵咧咧地走了,不禁失望,“就這樣?大張旗鼓地過來,我還以為真有什么好招呢,真是一代不如一代啊!”
錢嬤嬤笑了,“這位二爺看著就是這點能耐,偏生也不知羞恥,臉皮厚得跟案板似的,就沒見過白吃白住還這么囂張的人,老身進這國公府,算是長見識了。”
可伶道:“嬤嬤,您這就算長見識了?您在府中日子久了,這見識慢慢見,慢慢長。”
錢嬤嬤豪氣干云地一揚手,“得,老身等著看,走,對方都鳴金收兵了,咱也班師回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