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太監在頭前帶路,白梓安跟在后面。
他們尚未走到門口處,就聽見白劍燁的咆哮聲從里面傳了出來。
“這個逆子,朕非要連他的王爺之位也一并廢除了不可!不,朕要親自打斷他的狗腿!虧朕之前還在反省是不是對他太嚴厲了,結果這逆子竟然敢拿這樣的屎尿文章來比賽,丟人現眼的玩意,朕今日要是不打得他尿在這紙上,算他今日沒喝過水……”
小太監快跑進屋前去通稟。
白劍燁向門口看去,正好和白梓安對視上。
“逆子,還不給朕滾進來!”白劍燁怒喝一聲,同時將手里的屎尿文章揉成一團朝著白梓安的方向扔了過去。
白梓安走進屋內,伸手撿起地上的紙團,這才不慌不忙地朝著白劍燁面前走去。
“兒臣參見父皇,還請父皇息怒。”
“息怒?你個逆子讓朕如何息怒,憑你狗屁不通的屎尿文章嗎?”白劍燁暴怒道。
白梓安訕笑一聲,“兒臣也是沒辦法,才出此下策,父皇每月只給兒臣一兩銀子的月錢,為了避免兒臣去找母妃討要銀錢還禁止兒臣入宮,今日若非這等屎尿文章,兒臣又豈能見到父皇?”
“你不在家好好反省過錯,來見朕做什么嗎?朕可沒錢給你。”白劍燁說道。
白梓安拱手道:“兒臣見父皇不是為了要錢,而是要表明冤屈,兒臣連田老將軍的小女兒長什么樣都不知道,何來企圖強奸一說,還請父皇明察。”
白劍燁面色不善道:“按你這說,是田甜甜小姐聯合你府中的下人,還有田老將軍一起冤枉你了?而朕老眼昏花竟沒發現。”
“事實恐怕正如父皇所,確實是你們不分青紅皂白冤枉了兒臣。”白梓安不卑不亢地回答道。
不等白劍燁發怒,門口處突然傳來一聲嬌喝:“你個登徒子休要胡亂語,顛倒黑白!”
田甜甜聽身邊的侍女說皇上召見了白梓安,頓時擔心起來。
白梓安畢竟是皇子,萬一皇上一時心軟赦免了白梓安,那她豈不是白白遭受屈辱了。
所以她火急火燎地趕了過來,不想剛到門口就聽見白梓安在狡辯,是以忍不住開口。
白梓安扭頭望去,只見門口處閃進來一個少女。
少女一襲白裙襯托著身材凹凸有致,五官立體,脖頸修長,彎彎的柳葉眉下是一雙水靈靈的桃花眼,正與文擂比試的畫中一致。
只是那本該充滿風情的大眼睛此時正含羞帶怒地看著他。
白梓安不免有些詫異,按理說他沒見過田甜甜,田甜甜也應該沒見過他才對,怎會一上來就惡語相向呢?
看來有這小妮子從中作梗,自己想解開誤會有些難了。
不過白梓安還是試探性問道:“田小姐,你見過我?”
田甜甜憤怒道:“我當然見過你這個登徒子,昨日就是你企圖對我……對我不軌的。”
白梓安心里的疑惑更深了,看田甜甜的表情也不像是作假,難道她并沒有說謊?
可原主給他留下的記憶也是無比清晰,原主確實沒對她做過任何事。
按照原主的記憶,他不過是在午睡,然后就被下人吵醒,說父皇和田老將軍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