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暖換好了衣服,從臥室出來,對上墨景深的視線。
墨景深無聲的望著女人在看著他時黑白分明的眼。
不是在糾結于過往,不是在氣,也不是在恨。
他其實也不太確信,她究竟會不會因為這個原因而釋懷。
季暖見他五官眉目清漠淡靜,她也不說話,面無表情的將自己身上已經穿好的衣領又整理了下,說了句:能不能麻煩墨總借我一百塊錢
借不到手機,轉眼忽然開口借錢,也只是要一百塊錢
墨景深睨了她一眼,季暖卻是已經非常自覺的走到門前的臨時衣架上將他的衣服里里外外的翻了一遍也沒看見錢夾,這才想到當時在海里那種情況下,不僅僅是她的包和包里的東西都沒了,估計他當時那身襯衫長褲里的東西也該是都進了海里,這才兩天,又一直在家里照顧他,該是也沒有補辦過證件卡件,也應該是沒有時間去買個新的錢夾。
但是既然他經常回奧蘭國際,現在也難得的有了隨身攜帶一些紙幣的習慣,總不至于這里連個一百塊錢的鈔票都沒有。
想著,季暖轉身就準備去其他房間看看,不行就再去書房找找,反正能拿到錢讓她打車回月湖灣就行。
結果人剛一轉過身去,就被一只有力的手臂扣住,人頃刻間就被帶了回去。
墨景深直接將人按在衣架旁邊,扣著她的腰強制性的將她鎖在懷里,嗓音低沉:傷還沒好,一定要走
突如其來的親近,男人的氣息撲面而來。
季暖的心臟募地一跳。
她用手去推男人的手臂,試圖掙脫開,結果根本推不開,甚至紋絲不動,頓時冷著臉在他手臂上拍了下,轉頭朝他惱怒道:墨景深,我昏迷不醒的時候你給我洗澡換衣服,我全當是不得己,就不跟你計較了,但現在我一能自己站穩,二也沒傷的多重,沒必要住在你這里,再說了你有沒有必要一而再再而三的這么抱我放開我!
他在她耳畔低道:你也知道是我給你洗的澡,看過多少次,睡過多少次,你數得過來抱你一下就能氣成這樣,敢情我這些年運籌帷幄步步為營,最后卻養出了一條白眼狼
……
這跟白眼狼有關系嗎
季暖板著臉,又掙脫不開,只能試圖向后退,但是身后是臨時的衣架無法支撐住她的倚靠,只退了一步就又頓住了腳步,抬起手試圖將人推出一臂的距離卻還是未成如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