威脅那個女人也不是真的,她父母死亡的事情,更是無稽之談。
很多很多個借口,他知道靠著自己的嘴,能硬掰回來。
如果她的腿沒有斷。
他覺得他是能渡過這一關的。
可是白薇薇醒來的時候,看了一眼自己的腿,只是輕聲問一句。
我還能跳舞嗎
江玖溪所有的狡辯,都消失了。
一股尖銳的疼痛,從他背脊出竄出來,他盯著她還有些許希望的臉,渾身發寒。
不能了,薇薇。
這個沒法騙,因為她的腿太嚴重了,他哪怕買通所有人告訴她。
她還能跳舞。
但是她怎么可能相信。
白薇薇臉上那最后的一絲光芒,漸漸消失了。
她淡淡:哦,不能跳了啊。
這句話,讓江玖溪難受到,冷汗打濕了背部的衣衫。
也非常清楚地意識到,他怎么厲害都無法讓她相信他了。
因為他害她失去了最重要的東西。
她的天賦,她的腿,她人生最閃光的一切。
任何安慰更像是在嘲笑。
可是江玖溪還是張了張嘴,話蒼白得可笑,能治療的,薇薇,別怕。
白薇薇卻不看他,而是安靜閉上眼。
她怨他。
江玖溪守著她,守到她再次疲憊昏睡過去。
他拄著拐杖慢慢走出去,他肩膀甚至無法挺直。
欒山見他出來,忍不住勸。
江總,去休息一下,你都熬了三天了。
三天里幾乎沒有吃什么,也不睡覺,這樣下去會將自己逼瘋的。
江玖溪卻愣了愣,然后抬起滿是血絲的眼睛。hh