粗糲的手掌所經之處,帶起陣陣麻酥。
她受不住癢,哼哼著閃躲。
腰肢扭了幅度大了些,牽扯的一陣撕扯的痛,令她面色微變。
這一猶豫,就讓他捉到了空隙,乘虛而入。
身軀狠狠一顫,她弓著身子要逃離,杏眸中哀求之色教人動容,"我起,我起!"
他扣住她后縮的身子,牢牢禁錮。
垂眸低語。
薄唇掀起,眼中的暗色濃烈。
"晚了。"
夏寧:
她輕呼一聲,起先還有精神求饒,可越到后面聲音破碎不堪。
一夜巫山云雨。
她的身子極致敏感。
輕輕一撩撥,便已動情。
可一碰就嬌著嗓子喚疼,一疼就揪著他的肩膀低聲啜泣,博不到他的憐惜索性張口咬在她身上,可咬了又被輕揍幾下,情趣更甚。
夜里他已不成體統的胡鬧了一番。
白日里收斂了許多。
二人溫存一番后才起了身,叫了水。
夏寧自是被抱著去隔間洗漱,這回耶律肅到不曾再折騰她,面色正經的替她清洗,倒是夏氏實在不習慣這般親昵。
她被攬在胸前,腰肢酸軟的坐不住,由他拖著,頭擱在他堅硬的肩頭,稍稍出神。
臉色酡紅一片。
眼睫微微顫著,眸中水霧繚繞。
貝齒咬著下唇,不時吸氣幾聲。
抱著出水后,她才莫名松了口氣,兩人各自穿衣去。
夏寧套上了貼身衣物,才將丫鬟喚進來服侍。
荷心扶著她穿衣,因在胡鬧時散發濕濡了大半,也不好綰起發髻,只得用棉布細細的擦拭個半干,披在肩上等著。
另外三個丫鬟剛好將早食端了上來,便一同退出去。
耶律肅用膳時,不喜旁人在側侍候。
夏寧單手扶著酸軟的腰肢起身,行動之間略有不變。
渾身透著虛脫感。
可看著耶律肅,這人倒是神清氣爽、意氣風發,與她這消耗過度的虛弱截然不同。
夏寧有些妒色。
憑什么一樣的事兒,她不止過了度傷腎,還傷腰廢嗓子。
她坐下時,面色已恢復如常。
看見豐盛的早食,這才生出了些胃口。
耶律肅不挑食,但今日這一桌早食處處照顧著她的口味,軟糯酥爛、清甜爽口的樣式居多。
她敞開了肚子吃。
耶律肅見她胃口不錯,桌面上不免多照顧了些。
夏寧看著自己碟子里咸口糯米糕,有些受寵若驚,她也吃了八分飽,此時饒有興趣的看他,顧不上吃了。
杏眸微亮,嘴角嗪著淺笑盈盈。
她敏銳,察覺到自昨日大婚后,他待自己更不一般。
這些細致溫柔的照顧,令他判若兩人。
可偏偏他面上還是那副高冷、矜貴的態度,只是在待她的事上,溫柔的讓人幾乎招架不住。
想起昨晚的種種,她喉間微熱,咽了下口水。
她有些好奇,昨晚那些事,是因大婚,還是因酒。
耶律肅席間話少,見她不好好吃,這才偏了一抹視線來,手指在桌面上敲了下,"認真吃,吃完歇半個時辰還有湯藥。"
夏寧不理會。
看的愈發明目張膽。
她也發現,白日里的耶律肅會收斂許多,這恰恰能讓她得寸進尺。
耶律肅被她看的無奈,停下筷子,"我這臉上有什么"
夏寧托腮,"您昨晚喝了多少呀"
耶律肅細想了一瞬,"屠蘇酒、杜康各有半壇,太常喝了一壇子。"
他位置擺在這兒,席面上酒自然貴些。
屠蘇、杜康還好些。
只是那太常,卻是真真烈性酒。
夏寧在天青閣里酒量算是不錯的,兩盞太常必倒。
他昨晚喝了整整一壇子!
她滿目震驚,掩著唇驚嘆道:"那您昨晚還那么生猛——"
耶律肅敲打似的看她一眼,"夏氏。"
夏寧說話隨性慣了,剛想嬉鬧幾句,注意到他的措辭,心生一念,板起臉來,纖細的指尖曲起在桌面上咚咚敲了兩下,學他的模樣,"您喚我什么。"
視線似模似樣的掃去。
她斂了媚色,倒也有幾分唬人的氣勢。
耶律肅挑了眉,淡聲道:"夫人膽子當真是大了不少。"
夏寧笑容加深,昂起下顎。
當這句話當做夸獎手下。
下一句,又聽見他說:"只是愛哭的勁兒怎么還改不掉,昨晚夫人哭了我一身是水——"
夏寧只覺得喉間不適,"咳咳咳……"
誰說這男子白日里正經了
男人清冷的眼底生出耐看之色,被她打斷了也不惱怒,薄唇揚起,似乎還要往下說。
夏寧連忙伸手捂住他的唇。
笑的杏眸彎彎,"少多食,咱們繼續吃罷。"
若是平時,她定會跟著撩撥幾句。
只是今日她實在、實在是受不住了。
再來一次,怕是真的要毀了她去。
耶律肅的視線淡淡攏著她,將她的手拉下去,攥在手中細細摩挲,偏面上還正色道:"吃罷。"
她掙扎了下,反而被他捏的愈發緊。
她嘟囔了聲,嬌氣的不行,"這樣子還讓人怎么喝粥"
耶律肅聞,哦了聲,視線看來,循循善誘:"我來"
耐心極好。
哪還有從前一不高興就把她扔浴桶里的冷血無情。
夏寧機警,收起嬌嗔之色,微微一笑,"不勞煩將——"幸好及時改了口,吐出不太習慣的稱呼,"夫君。"
耳廓卻微不可查的紅了一寸。
她不經意的羞澀,統統落入耶律肅的眼中。
他失笑,她竟也有這幅姿態。
攥著她的手遲遲沒有松開。
這一頓早食,他們吃的很慢很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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新婚燕爾,耶律肅得了三日假,不用上朝,也不用去軍營練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