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認識裴瑾年這么多年,還是第一次聽到裴瑾年跟她說“對不起”。
當然了,剛剛對著裴瑾年說‘離婚’也不過是想看看他還有裴家的態度而已。
“哎呀,你真的不愿意跟我離婚?甚至還要給我婚禮?”江挽絮故作驚訝,感動得都快哭了,“年哥哥,我真的沒想到自已會等到這一天呢。”
不等裴瑾年開口,江挽絮一把抱住了他,“年哥哥,我真的好愛你啊。不過辦婚禮之前我有個小小的要求。”
江挽絮松開他,一臉誠懇地凝視著他的眼睛,“辦了婚禮,我們就是名正順的夫妻了。沈小姐跟你的兒子,你是不是得處理干凈?”
一提到沈允兒跟曜曜,裴瑾年的表情就掛不住了。
知道他們是裴瑾年的軟肋,她怎么可能還給自已留著威脅?
“你想怎么樣?”裴瑾年隱忍著不悅,“允兒到底是我的救命恩人,還是我的兒子的媽媽。你總不能真的趕走他們吧。”
“那就留下曜曜。裴家的血脈不能流落在外,這一點我不否認,我以后也會當一個好母親的。但是沈允兒……裴瑾年,在帝都,你們那么一折騰,看笑話的人可是不少。你當真還要繼續丟人?”
“江挽絮,你別太過分!”
提到在帝都的事情,裴瑾年的氣血一下子涌了上來。
那些人一口一個“太子爺”的叫他,真夠諷刺的。
他裴瑾年活了28年,還是第一次被人踩在腳底下這么羞辱。
“裴瑾年。”見他額間起了青筋,就知道他生氣了。
他這個人啊,自卑又自負,把面子看得比什么都重要。
太好了解了。
“辦婚禮可以,你必須送走沈允兒,打哪來,送哪去。否則,你別怪我這個做妻子的心狠手辣。”說起這個,江挽絮翻看了下自已的雙手,“我這手啊,從沒沾過血,但不介意第一次就沾沈小姐的。”
纖纖十指從裴瑾年的臉上掃過,旋即露出了一抹迷人的微笑,“先回老宅吧,至少得跟長輩們商量一下婚禮的細節吧。”
瞥見江挽絮眼底的笑意后,裴瑾年瞬間明白過來,她剛剛說什么“離婚”,根本就是在耍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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