兒子讓他去學堂了,前幾天帶他去見了世面,如今落下好多的課,外祖家就沒讓他去。韓秋說道。
娘,我娘家少年朗多,孩子若去了,性子估計又得野了。寧月在旁掩嘴一笑。
那自然是學業要緊。對蕭真來說,所有的東西
都不及學習重要,虧得她家不窮,要是窮的話,賣田賣地也要讓孩子讀書。
三人坐上了馬車,蕭真注意到這個兒媳婦因為她在似乎有些緊張,兩手輕輕絞在一起,還一直努力裝出鎮定的樣子。
蕭真看著好笑,不明白媳婦兒今個看到自己怎會如此緊張,往常也沒見她這般。
娘,您一直看著月兒做什么?月兒都緊張了。韓秋見母親笑瞇瞇的望著妻子,便道。
月兒若是不緊張,我便不會看她了。蕭真看著兒子一副心疼的模樣,喜丫說兒子怎么疼他娘子時,她還覺得有些夸張了,現下看來,確實兒子是極為疼愛寧月的,還有這一身華貴的衣裳與隨身帶的丫頭人數,畢竟這不是什么特殊的日子,且和親家相隔也就二三條街,竟也如此仔細,只有一個理由,那就是去給兒媳婦撐場面的,可見他對妻子的好。
兒媳確實有些緊張,因為兒媳在這幾天才知道爹和娘是怎么才走到一起的。寧月看著蕭真的目光還著敬意。
娘,月兒不是外人。見母親看向自己,韓秋忙說:我也是這么多年了,昨晚才跟月兒說您和爹的事,您放心,月兒不會說出去的。
我又沒說你什么。面對兒子著急的模樣,蕭真哭笑不得:既然你娶了月兒,我們哪有不信任她的道理。
寧月聽到婆婆這般說,心里喜悅,乖巧的道:謝謝娘。
我和你們爹的事,那都是過去的事了,京城真正知道并且清楚的人大多是老人,而且好些都已經入土了,年輕一輩的幾乎都不可能知道,這個中原由,你們心里應該清楚。當年的事,先帝殺了很多人,活下來的都是皇帝的親信。
韓秋和寧月都點了點頭。
此時,馬車停了下來,馬車在外面道:夫人,公子,少夫人,寧府到了。
蕭真下馬車時,寧家人都早已在外迎接著她,看到這陳仗,蕭真在心中微微驚訝,為首的自然是寧月的父親寧大人,而在寧大人的身邊,站著一位溫婉賢淑的婦人,面帶微笑,目光親切,婦人的身后還站著三名綢衣婦人,應該是妾室。
難怪喜丫說寧家人不錯,雖說她這個婆婆是第一次才來走親,但這般隆重的相迎,可見顧家對庶女確實是極好的。
一番相迎之后,寧月上前朝著家人行了禮。
蕭真注意到寧家嫡母和寧月之間的相處頗為自然,兩人微微一笑之間都帶著親情和溫暖,而寧月朝另一位妾室行禮時,那妾室目光含淚,彼此行之間也隨性了許多就知道她應該是兒媳婦的親娘了。
三個少年郎從屋里跑了出來,圍著寧月就問韓蓄怎么不來。
娘,您看到我為何不讓蓄兒來了吧?韓秋在旁說道。
這幾個小后生長得可真是好看。蕭真對著顧夫人毫不吝嗇她的贊美:待日后長大,不知道要惹哭多少京城中的女孩子。
有人稱贊家中的孩子,顧夫人自然開心:都皮得很,這般大了也不知道好好讀書,還是咱們小蓄兒有出息,書讀得好。
顧家家大,全是園林式建筑,可見家境殷實。
顧大人在迎接到蕭真后就走了,后院的事畢竟是女人家的事,寧月和她的母親去旁敘話,其余的妾室露了個面后就離開,顧夫人帶著蕭真游園子,韓秋,寧月和她母親在后面靜靜的跟著。
沒聊上幾句,但蕭真發覺兒媳婦寧月的行舉止和這位顧夫人極像,想來應該是從小養在嫡母身邊教導的。
雖說是親家,但蕭真卻比顧夫人年長了十來歲,一來她孩子生的晚,二來秋兒是她的第三個孩子。因此兩人聊天,只有在聊到孩子們時才能接得上話,說到別的話題,蕭真只有微笑的份。
顧夫人自然也察覺到了,不著聲色的又把話題轉到了韓秋和寧月身上,開始講一些寧月小時候的事。
正當兩人說著話時,一名家丁走過來朝顧夫人稟:夫人,莫家姑姑來了。
快請。顧夫人笑著對蕭真道:莫家姑姑是我閨房的密友,也是原來的諫議大人莫大人的獨女。沒想到今天她也來我家看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