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為我為你動過心,可不管再怎么動心,你在我心里的位置永遠比不上我這個太后的身份。任錦繡這話說的很冷,說完甩手離去。
蔡望臨垂于腿側的雙手緊握,一會,他朝著蕭真所站的位置喊道:姐,出來吧。
蕭真走進了院子:明天就要上京,我來拿點藥備著。
不想問些什么嗎?蔡望臨看著她。
沒什么好問的。蕭真看著院子內望臨曬著的這些草藥,嘆了口氣道:你們之間不可能。
蔡望臨微怔。
蕭真又接著說道:不管在何時何地,任錦繡想到的永遠是她自己,別的人在她眼中什么也不是。你和她相處雖然不深,但接觸這么多年,應該清楚明白。還是,你覺得她會為你而改變?
我從沒有這樣想過。
望臨,任錦繡雖然與我們生活在一起,盡管這些年她變化很大,但她的身份永遠是太后,這一點不會變。
我知道。蔡望臨輕聲道。
為什么是她?這一點,蕭真想不明白,從開始,任錦繡和望臨之間就是相看生厭的,不明白任錦繡哪里吸引他了。
因為我們同樣害怕失去,害怕孤單,害怕所擁有的突然消失。每天一個人面對不知未來的那份彷徨,更害怕得到的突然間就不見了。她剛回宮的那段時間總是覺得有人在她飯菜中下了毒,總是命暗影把我叫進宮為她診脈,看到她每天都活在驚恐之中的模樣,我就想到了以前的自已。
蕭真愣住。
夜里。
韓子然回屋時蕭真正在收拾著東西。
我看外面馬車上都裝滿了東西,你這是要把家里的東西都搬空了啊。韓子然笑著走到妻子身邊,幫著她整理衣服。
都是大哥大嫂放著的,說里面都是給你哥嫂還有孩子們喜歡吃的東西。子然,蕭真放下手中的活,說道:還真讓你說對了。
什么?
你曾說過望臨害怕分離,只因以前的事對他有著陰影。蕭真將下午蔡望臨的事說了下:真沒想到任錦繡是這般入了望臨的眼。你說,他們倆個,哪里相像了?一個是對地位的欲望,另一個則是戰爭留下的傷害,八竿子打不著的,他竟然還說他們倆人相像。
韓子然笑笑。
你笑什么?
可能在那一刻,太后就入了望臨的眼,也是他們的緣份吧。
根本就是孽緣。蕭真嘆了口氣:我一直希望望臨能幸福,可他要是不敞開心扉,哪來幸福?
就算望臨沒有找到他的另一半,可他有你這個姐姐在,我想,他心里最想要的應該和你還有吳印他們在一起。
蕭真沉默不語,好半響才點點頭:對了,兄長和嫂子都在關心小淘淘這次院試能不能中,你覺得呢?
淘淘的學識一向由夫子親傳,再加上他自己也很努力,這次院試對他而應該不成問題的。
兄長和嫂子要是知道你這么說,肯定會高興壞了。
韓子然將妻子整好的幾個包袱放在一旁:你明天就要上京,沒話要跟我說嗎?
家里有這么多人在,對你,我放心的很。蕭真見丈夫聽到自己這么一說,一臉不滿,不禁露齒一笑,抱住了他,將臉靠在他寬闊溫暖的胸膛上,輕聲道:咱們在一起這么多年從沒有分開過,想到明天就要分開了,這心里總覺得不習慣。
我也是。韓子然也抱緊了她:要不別去了吧。
蕭真失笑:大哥大嫂都不知道來信幾次叫我們回去探親,再不回去,他們說就要和你斷了兄弟之情了。再說,我也挺想吳印趙介他們的,也是時候回去看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