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帝的事就這么告了一段落,沒有人再說起。
日子每天平靜的繼續過著,一天跟著一天。
又是一年過去。
春天的時候,積累了多年開鋪子經驗的蕭念開起了屬于他自己的糕點鋪子——蕭記食鋪,勤奮了一年,到了年底,第二間鋪子也應運而生。
為了發展鋪子,蕭家人在縣城買了宅子,蕭念和七月就搬去了縣城住,而鎮上的客上居食品鋪則給了蕭華夫妻打理。
而這一年,學堂的學生大部分都開始準備府試,小淘淘蕭誠也在內。
這是黃塘嶺學堂的學生第一次參加府試,村子和周圍鎮上的人都在關注著這次府試,盡管學堂在吳越已經有了相當的名聲,許多貴族子弟也在學堂里就讀,但這么多年來真正參加實戰的卻還是第一次,叫人怎能不期待呢。畢竟這間學堂的規格,從上到下,從內到外都與京城里有名的學堂不相上下,甚至有過之而無不及。
相對于外人的觀望,學堂內的夫子們一如既往的做著他們的事情。
一共八十六名學生參加府試,以我的估計,其中六十人很有望考中。車非夫子和在坐的夫子們分析著今年府試有可能的結果。
這八十六名中,其中有三十人并非吳越人,其中一名夫子說道:朝廷給的名額吳越只有四十人,算上別的學堂的學生,咱們學堂能分到五個人就不錯了。
車非夫子淡淡一笑:既然只有四十名額,那咱們爭取要十個吧。
夫子們一臉詫鄂的看著他,自然,車非夫子帶過來這里當夫子的學生們則是一副理所當然的模樣。
門外聽著屋內夫子們聊天的白皓和韓子然相視一笑,倆人也就不進屋了,又從原路返回。
看來二個月之后咱們學堂就會有十名秀才了,這樣下去很快就會成為大漢數一數二的存在啊。白皓笑道。
有夫子在,這是遲早的事。韓子然對車非夫子是極有信心的。
太后這次回京,阿真也跟著一起去,你真的不一起去?任太后這次是帶著她自個的學生去京城最大的繡坊增長見識,幾年以前就有打算每年帶孩子們去開開眼界,今年才擠出空來。
我確實是想去,只太后這時機選的不好,馬上就是春狩,我好歹是學堂的院長,總要坐鎮在學堂。
白皓哈哈一笑:你們這輩子都粘在一起,我還以為你肯定是不同意阿真單獨去京城這么久。
別看她像是什么事也沒有的樣子,她這心里啊,一直記掛著孩子們,特別是遙兒。他自然舍不得妻子離開這般久,可他這會被事情牽絆著沒有辦法隨同。
皇上這幾年納了好些后妃,但皇嗣也就五位,其中三位還是從皇后的肚子里出來的,你們也不用擔心,皇上心里還是有分寸的。
我們擔心也沒有用,這是遙兒自己的選擇,未來要靠她自己走。阿真回京一來是看看孩子們,二來,也是去看看大哥大嫂,這么多年過去,也該回去看看了。
白皓點點頭。
此時的蕭真原本是在準備著要帶到京城的東西,想到路途有些遠,萬一在路上有個頭疼腦熱的便到望臨這里來拿點藥防著,不想竟看到任錦繡也在望臨院子外面呆呆望著院內正在整理草藥的望臨。
這兩個人之間肯定有事,而且還不是一般的事。望臨回來也這些年了,她就沒見到過倆人說過一句話,這不像望臨的作風,更不像任錦繡的作風。
很顯然,此刻不適合她出現,蕭真正要離開,就見望臨突然抬起頭望向了任錦繡,任錦繡見自個被發覺慌張的要離去。
每次都來偷偷摸摸的看我,太后娘娘的舉止,還真是不矜持啊。蔡望臨一開口就讓任錦繡氣紅了臉。
誰來看你啊?我是來找我嫂子的。任錦繡臉瞬間沉了下來。
哦?這可是我的院子。蔡望臨走出了院子,直視著眼前這張就算一把年紀但依然美麗的張揚的女子。
任錦繡冷哼一聲,轉身就要走。
蔡望臨突然說道:當年,是你自己放開我的,你選擇了太后的身份和權利。現在又何必如此呢?
任錦繡腳下一頓,身子陡僵,好半響,她才說道:不錯,身份和權利那一直是我所要的,我偷偷摸摸來看你,也屬實。任錦繡轉過了身,冷冷看著蔡望臨:這并不沖突,如果沖突,我的選擇永遠只會是前者。
是嗎?那你為什么還要來看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