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遇到故人,很開心而已。韓子然說。
蕭真愣了下,這張臉在雨色中蒼白無血色,黑眸與往常的清冷不同,添了幾許開心。
如果你不要御林軍的幫助,回到了京城后,你的腿極有可能廢了。要開心也不該是這樣子開心吧,蕭真無語:來人,扶著丞相大人下山。
是。
走了幾步,蕭真回過身看著韓子然,淡淡說道:能遇見你,我也很開心。故人,她的故人已經不多。
帝王山十里不同天,這山上下著雨,回到了京城,卻未見一顆雨滴。
回了宮,喜丫一見到她眼淚就奪眶而出,在蕭真再三保證沒事,并且以后離開也一定會事先告訴她之后,喜丫才止住了眼淚,之后便是一長串的嘮叨。
蕭真安靜的坐著,任喜丫嘴里沒個停息的說著,已經很久很久沒有人這樣關心她了。
喜丫一說完,便覺得口渴,給自己倒了杯水后又想再說幾句,就聽得皇后娘娘突然道:喜丫,若我有一天離開了宮皇,我會舍不得你的。
喜丫古怪的看著皇后娘娘:娘娘這話什么意思?若她記得沒錯,前幾天娘娘似乎也說過同樣的話。
人終有一別,我是說真有那么一天,我舍不得你該怎么辦?蕭真笑問。
那就帶奴婢走啊。喜丫說道。
你愿意跟我走?這回答讓蕭真有些意外,畢竟喜丫跟她時間雖然也有一年之久,但她們之間的交流似乎也就這一二個月內才開始的。
喜丫點點頭:奴婢是娘娘的貼身侍女,自然是娘娘走到哪,奴婢也跟到哪。
如果我不做這個皇后呢?
喜丫愣了下,只因皇后娘娘說這話時的目光很認真,好像在說真的一樣:娘娘除了做皇后娘娘,還能干嘛。如果不是皇后娘娘,喜丫聲音變得極輕:那娘娘能去的地方就只有冷宮了。
冷宮?蕭真失笑,說:還不錯。
喜丫呸呸了二聲:娘娘就愛亂說話,奴婢去給您拿點吃的去。說著出殿,剛出了殿門口,喜丫臉上的笑容便落了下來,如果皇后娘娘不再是皇后娘娘,她會跟嗎?她從來沒有想過這種問題。
一回了宮,日子似乎又回到了平靜安逸的生活。
沐完浴,蕭真吃了喜丫做的點心,便打算拿起書來看,這還沒看幾頁,就聽得一句‘皇上駕到——’
聲音還沒落,明黃的身影便走了進來。
喜丫趕緊行禮。
蕭真沒有行禮,而是合上書,抬眸平靜的看著皇帝。
皇帝一聲冷哼:皇后對朕是越來越不尊重了,如今連禮都廢了。
蕭真起身,對著他施了一禮,起身時問道:皇上突然來我宮里,不知道是有何事?一個我字,讓皇帝又有些鬧心起來,自他們大婚之后,‘臣妾’二個字她幾乎很少自稱,偶爾有幾次稱呼,也是顧全他的面子而已,是她自己要嫁給他的,可嫁給了他之后,卻從不自稱臣妾,她到底是什
么意思?為什么丞相突然返回去找你?皇帝冷聲問,一回宮,他便命人將丞相送回丞相府,并宣御醫速度去看他的雙腿,不想宮人告訴他,丞相大人不見了。后來陪著皇后回來的御林軍告訴他,丞相大人竟
然又折回了山里。
蕭真早知道皇帝會來問她這個問題,便道:我曾在十多年前救過丞相大人的命,或許是這個原因,丞相大人便折了回來。
你救過丞相的命?這個答案皇帝還真是想不到的:那為什么你們現在才相認?
我也是昨晚才想起來的。皇上來這里就是問我這事的?
當然不是,這并不重要。朕來是想讓你去請小神醫給丞相看一下他的腿傷。說著,皇帝一臉的凝重,甚至隱
隱擔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