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當然擔心,妻子以前對他可是沒半點男女私情的,如果不是她失去了記憶,這會恐怕壓根不會多看他一眼。當然,這種擔心他是打死也不會說出口的。
想到這,韓子然握緊了蕭真的手,柔聲道:咱們要一直一起好好的過下去,哪有有一天白發蒼蒼,連路都走不動了,也要一直這樣手拉著,反正,我是永遠也不會放開你的手的。
君子如玉,君子翩翩,蕭真望著這張溫柔的面龐,點點
頭:好,我答應你。其實,一路走到現在,恢復記憶對我而已經不重要了,重要的是以后,是將來。人嘛,總要往前看的。
日子一日復一日的這樣過去。
蕭真每天都在村子里忙,而韓子然依然忙于朝廷。
當今的皇帝與丞相年紀都不大,要去做一件事,付出的時間和能力不是常人所能想像的多。
漢影村原先進來的那些災民漸漸地也融進了這個地方,如今早已視為家,對于每天總有影衛在他們屋頂上飛來飛去的事,也習以為常,甚至還能主動打個招呼。
學堂也擴大了不少,全部的學生當中超過一半的日后想做影衛,因此都在接受著訓練。
為了鼓勵他們的積極性,蕭真專門給學生們定制了任務,只要能完成任務,就可以拿到回報,讓他們提早領略一下做影衛的模式。
自然了,對于孩子們而,出使的任務也就是幫大人買買東西,去各家做做家務,甚至于照顧比他們年幼的孩子,這些任務都是讓他們在課余完成的。
夏天到來時,小斧頭也已經可以在院子里跑來跑去了。
蕭真剛從時氏家族回到家里,正在逗小斧頭玩的北覓看到她這模樣,便問:夫人,時氏家族的大門又沒開?
蕭真點點頭,接過崔嬤嬤遞過來的開口,一口氣喝完了它。自從他們來到了村子里后,這大門就沒開過。也不和村里人來往,這都幾個月了,一點也不合群,村里人都不喜歡他們。拿了信筒進來的吳印聽到北覓這么說,接過話,又將手中的信筒交給了蕭真
:夫人,老將軍要回來了。
師傅要回來了?蕭真眼晴一亮,打開信筒一看,果然,隨即欣喜道:圖赫族已經簽訂了歸降書?
不錯,從今往后,圖赫族要是再敢騷擾我邊境,我朝的鐵騎就會將它踏平。吳印豪氣萬丈的說道。
那藍虹是不是也要回來了?北覓問:她和圖赫族那小相差了八年,不會真要在那里等那小子長大娶她吧?
這不可能。吳印哈哈一笑:藍虹可是藍氏一族唯一的掌上明珠,而且藍氏的惑顏術向來只傳女不傳男,怎么可能讓她嫁那么遠的地方去。
此時,一名影衛出現在蕭真面前,稟道:夫人,將軍府傳來的飛鴿傳書。
蕭真拆開傳書,看到里面的內容時,擰了擰眉:這是什么情況?司徒要休了歐陽點兒?
什么?吳印奇道:前段日子,我還聽趙介說小將軍和少夫人你儂我儂的,跟冰一樣冷的關系瞬間就是春天了,兄弟們還在津津樂道呢。蕭真也覺得奇怪,她去京城辦事時也去看過司徒,小兩口過得挺好的,歐陽點兒雖然心智才如七八歲的孩子,反倒更顯得可愛,她看得出來,司徒是真心喜歡上了她,也是打心底里想和她好好過日子
的,怎么這才過了幾個月,竟然鬧到要休妻了?想當初司徒再怎么討厭歐陽點兒,也都沒有休妻啊。
老將軍要回來了,小將軍這是鬧哪出呀?北覓搖搖頭,又問蕭真:夫人,需要我私下去查一下嗎?
不用了。蕭真搖搖頭,該說的話,我前頭已經說了。如果這事我有必要知道,他應該自己會來找我。雖然司徒兄弟眾多,但能說得上話的,也就只有她了。
果然,傍晚的時候,司徒喝得醉酗酗的來到了村子,剛進蕭真的院子,就醉得躺在了地上,嘴里喃喃著:她騙我,她騙我,她騙我......
蕭真示意影衛將他扶到屋里,又讓蘇嬤嬤去煮了醒酒湯,親自給他喂下后,便讓影衛扶著他進去睡覺去了。
看著司徒這般情傷的模樣,蕭真搖搖頭,別看司徒平日是個粗咧咧的人,在感情上卻是最容易受到傷害的。夫人,大人回來了,已先回房換衣裳去了。崔嬤嬤進來稟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