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咱們的小公子開口說話了后呀,大人每天都回來得挺早的,就為了能在小公子睡前和小公子說幾句話。蘇嬤嬤在旁笑說。
大人說了,小公子既然開口說話了,學習上就能啟蒙了。崔嬤嬤在旁道:奴婢還真沒見過有這般著急的父親的。
啟蒙?蕭真愣了下,隨即囧了。小斧頭這才多大,子然就想著啟蒙了呀。
走進了二人的居室,見子然正在脫下官袍,蕭真上前幫忙:司徒來了。
我知道。
他要休妻,今天來時嘴里還一直叨叨著誰騙了他。他和歐陽點兒之間是出了什么事嗎?蕭真將腰帶給他系上后,將官袍好好的放了起來。
先前不是說歐陽點兒自盡之后被救下,心智只如七八歲孩童嗎?
蕭真點點頭。
是假的。一切都是歐陽點兒演出來騙司徒的。
什么?蕭真倒茶的手停了下來。
韓子然淡淡一笑。
這怎么可能?蕭真想起那日送司徒回家時,在將軍府看到的那歐陽點兒,她是絲毫沒有懷疑這個可能呀:當時還是小神醫診治的。
小神醫確實不屑于編造這樣的謊,但若這個謊在他看來極為有趣呢?
蕭真想到蔡望臨那桀驁不馴甚至時而古怪的性子,還真是有這個可能:這種事怎么能開玩笑呢?
確實不能開這樣的玩笑,所以司徒很傷情。
蕭真擰了擰眉,惱道:司徒一直認為歐陽點兒是個攻于心計的女子,我還幫著她說好話來著,如今,她竟然計算到了司徒身上,這也未免太可恨。
是啊。尤其司徒還這么喜歡她。
她為什么要這么做?
韓子然搖搖頭。
你說這事,我該插手嗎?這是司徒的家事,蕭真不知道自己插手合不合適,可若不插手,以司徒這死性子,再次受到情傷,恐怕這輩子都不會再好。
司徒已經沒有兄弟姐妹,這事老將軍也不合適出面,韓子然笑望著蕭真說道:除了你,他也沒別的交心的朋友。
蕭真點點頭:那你明天上朝時我與你一同進京。
好。
自搬來了漢影村之后,一家子的晚飯就都是隨菜便飯了,菜和肉都是村子里買的,幾個月的經營下來,如今村子里什么都應有盡有。
吃過晚飯,韓子然就開始抱著小斧頭說話,父子二你一句我一句,看起來還挺像那么一回事。
小斧頭雖然開口說了話,但每天的話并不多,為此,韓子然幾乎每天都在給他講故事,從現在看來,這講故事還是起到了一些作用,小斧頭說話的詞匯量變多了不少。
夫人。北覓的妻子路氏走了進來,見到韓子然也在,行了個禮后說道:村子里的人開始準備著春獵,您還有什么要交待的嗎?
沒有了,以后這些事就直接讓北覓負責就行,無須問我。是。不過時氏一族那里我們進不去,喊人也沒人來開門,這次春獵缺的人就只有他們家族的了。村子畢竟是新建的,因此能稱之為家族的,一般族里的人也就五人以上而已,大多會派出一二個人進
山,只這個時氏一族的人,別說派人,就連門都沒開。
暫時就隨他們吧。
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