站在門外的嬤嬤走了進來。
韓母指著有些慌然的張氏,咬著牙道:將她關進柴房,不許給她飯吃。
是。二嬤嬤去拉張氏。
張氏用力推開了她們,抓住了韓子能的手,哭道:子能,你說會愛我一生一世,這輩子絕不會休我的,你怎么可以說話不算話。
一聽張氏竟然還能厚顏無恥的說出這種話來,韓母被氣得險些暈倒:還愣著做什么?將她拉出去。
二位嬤嬤拽住張氏的胳膊就往外拉。
相公,相公。張氏怕了。心月,這一生你我緣份已盡。韓子能低頭看著這張他喜歡至極的臉,他是真的很愛這個女人,他可以原諒她第一次的背叛,他可以認為她單純而被人騙了,可好話說盡,最終呢?她還是選擇再次背
叛了他。
張氏愣住,她不信一向懦弱愛她至深的丈夫真的會休了她:不會的,你不會這樣對我的。
無恥,無恥。韓母真的沒有想到張氏還有臉這般無恥,她厲聲道:張心月,你要是再如此無恥,明天一大早,我就會告訴韓家族長你所犯下的事,直接拿你沉塘。
張氏一聽沉塘,怕了,二個嬤嬤將她拉出去時,她不敢再說什么,只是那一雙好看的眼晴一直淚眼婆娑的看著韓子能。
蕭真冷冷看著張氏的行為,真是沒想到都到這個時候了,張氏還對韓家二哥做著美人計。
韓母在張氏被拖出去之后就氣得昏倒了。
蕭真回了自個的院子,跟著來的喜丫已經將里面的被褥都鋪好,看到蕭真進來,輕問:夫人,我看到二少夫人被嬤嬤關進柴房了。
蕭真點點頭,將事情說了下。
喜丫捂住了嘴:二少夫人怎么做得出這種事情來?那二爺怎么辦?
這事既然大哥沒再說起,應該不會有事。韓家權大財多,這種小事應該能擺平,再者,這事不光彩,對方的家人也不敢鬧,最多就是多給些銀子了事。
喜丫點點頭,嘆了口氣說:二爺真可憐,他對二夫人那么好,就算別人說她是妻管炎他都不會發火的人,二夫人怎么就這么不知道珍惜呢。
此時,下人進來稟報道:三少夫人,大人回來了,現在正在夫人的屋里。
知道了。
夫人,喜丫問道:咱們要去夫人的屋里嗎?
不去了。娘現在情緒不穩,我去了也不知道該怎么安慰她,子然會安慰人,就讓他們母子二人說說話吧。
那奴婢下去準備熱水。
蕭真打開窗戶,看著星星點點的夜空,春夜的風冷,沒有冬風的刺骨,秋風的干燥,夏風的悶熱,而是清爽,能讓人昏漲的頭腦清醒不少。
想到方才的事,蕭真覺得張氏和韓家二哥的事沒完,只要韓家二哥對張氏的情依然還有,張氏必然會想盡辦法再回來的,真是孽緣,也不知道二哥到底喜歡張氏哪里。
小心著涼了。一件披衣掛上了她的肩膀:春冷,可比冬寒更易讓人受涼。
娘好些了嗎?蕭真轉身看著韓子然,他還穿著一身的官服,和著清冷的眼神,七分威儀三分疏遠,一般人還真的會被嚇住。不是很好,娘怎么也想不通張心月怎么會做出這樣的事來。韓子然苦笑了下,而且還是因為他,恐怕這是娘最為抵觸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