帝王山的天氣說變就變,白天還是晴空萬里,一入夜,瞬間大雨傾盆。
蕭真被逼著穿上了喜服安靜的坐在帳篷里,正思附著等會的拜堂該如何對付之時,忽聽得外面兵器的交接聲響起,隔著大雨,聽不太真切,但確實是兵器的交接聲。
蕭真迅速站起走出帳篷,竟見到原本守在外面的侍衛不見了,而不遠的士兵一個個都提著兵器往某一處跑去。
雨大大,前方是一個什么情形蕭真看不真切,但不管是發生什么事,這會蕭真肯定外面應該起了亂子。
看了看周圍,見沒人注意到她,蕭真將喜服一脫,直接丟在了地上,朝著喜丫所關的帳篷跑去,然而才跑出了幾步,手肘突然被人拉住。
耿忠?拉進她的人正是耿忠,他的臉上這會布滿了焦急。
大雨已將耿忠全身都打濕,他抹了下臉上的雨水,道:皇帝的御林軍打過來了,你跟我走,我帶你去見韓子然。
我先去帶喜丫。
喜丫和那些軍妓被趕到了后山上,時間上根本就來不及,我先帶你出去。耿忠說著,不由分說拉著蕭真離開。
我必須去接喜丫,這個時候若不去,就沒有機會了。蕭真欲掙開耿忠的手。
你現在不離開,到時你們誰也走不了,喜丫我可以再想辦法,她只是個丫頭,瑞王不會拿她如何,你不同。你現在不走,等會就走不了,瑞王必然會拿你威脅韓子然。
蕭真的全身上下已被大雨淋透,她冷望著耿忠半響,不得不承認耿忠說的是對的,以目前來說,她確實無暇顧及喜丫,一咬牙:那你必須答應我,一定要保喜丫平安。
好。朝這邊走。耿忠指著右側的道路。
耿忠,你在做什么?一道熟悉的喝聲傳來。
蕭真與耿忠望去,不是別人,正是張英,張英拿著劍,一個悶聲的雷電劃過時,隱約還能看到那劍上往下滴的血跡,很快又被雨水刷沒,可見他方才應該正在殺敵。
你是要背叛瑞王嗎?見這二人是往另一條路去的,張英大驚。
與此同時,耿忠拔出腰中的劍直接朝張英攻去,張英畢竟是瑞王身邊的人,身手自然不會太差,十招過去,耿忠連張英的衣角都沒有碰到。
蕭真黑眸一沉,在耿忠與張英打斗到她身邊時,她直接奪過了耿忠手中的劍抹向了張英的脖子,也就是眨眼間的功夫而已,張英倒在了地上,血迅速染紅了他身下的地,又被雨水沖刷了個干凈。
耿忠駭然的看著眼前的蕭真。
你的動作太慢了,且處處是破綻。蕭真看了耿忠一眼,拾起張英的劍往前走。
耿忠看了已死的張英一眼,腦海里一直閃著方才蕭真的動作,那般熟練,不像是剛學的,但這時他也無法多想,迅速的跟上了蕭真。
從四周的尸體來看,戰況很是激烈,越往前走,死的人也越多,蕭真注意到死的大多是瑞王的人,也就是說,皇帝的御林軍折損的應該不多。
沒想到子然能這么快就找到這里。雨越下越大,蕭真連說話都要大聲說對方才能聽到,聲音中透著一股子連她也沒察覺的欣喜。
耿忠眸色一暗是齊王幫的皇帝。
什么,齊王?他跟瑞王不是一伙的嗎?
先前齊王確實跟瑞王是一起的,但齊王厭惡戰爭,最終被韓子然說服而幫了皇帝。
原來如此,蕭真點點頭。
說話間,二人已走出來營帳的范圍,兵器的交接聲也越來越清楚。
小心。
一名士兵突然從側面殺了過來,耿忠大喊提醒,在見到士兵的衣裳時,發現是瑞王的人,也就是自己人,心里正思附著該怎么做,就見蕭真手中的劍已經刺穿了士兵的身體。
耿忠再次不敢置信的看著蕭真,明明是一個弱女子,為何殺人竟然不眨眼,甚至臉上連絲驚恐也沒有,仿佛殺人對于她而習以為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