祈求:耿忠,讓喜丫離開這里,她只是個小女孩。
耿忠剛毅的面龐閃過一絲狼狽,轉頭對著張英道:張大人......喲,耿侍衛,這一聲大人我可擔待不起啊,你不是向來最討厭我這種人的嗎?如今卻為了一個女人要來求我?張英瞇眼笑著,瞬間覺著得意不已,他看這個耿忠不順眼多時了,這小丫頭片子放了就
放了,也沒什么,反正瑞王早已厭倦,可如今能讓耿忠放下身段,他就不樂意放了,讓他意外的是,這耿忠竟然還真的會為了丞相夫人的一句話而跪他。
耿忠的臉上越發的狼狽:張大人,要我怎么做你才會放了喜丫?
漬漬,耿侍衛,你這是求的態度嗎?
我不出去了,我不出去了。見自己喜歡的男人要受委屈,喜丫連忙說道:夫人,耿大哥,我不出去了。
蕭真的雙手使勁的握了握喜丫的手,示意她住嘴,耿忠今日受侮辱,來日有的是時間對付這個張英,可喜丫不一樣,在這里多待一日便多一日的危險。
喜丫哽咽起來,她喜歡耿大哥喜歡了很多年,從小就開始喜歡了,把他當她的命根子一樣喜歡,她不要耿大哥受到這樣的委屈。
耿忠跪了下來,跪在了張英面前:張大人,耿忠求你了,放了喜丫吧,讓她出去。
張英狂笑起來,突然一腳踢向了耿忠的肩膀。
耿忠被踢倒在地,并沒有反抗,只是雙手卻緊握成了拳。
漬漬,果真是英雄難過美人關啊。張英道。
蕭真扶起了喜丫就要往外走,不想被張英攔住,張英笑瞇瞇的看著蕭真:我有說放了這丫頭嗎?
你什么意思?耿忠站了起來,怒瞪著他。
就這么一個跪就想著讓我放人?耿侍衛,看來你還真是天真啊。
蕭真閉閉眸,眼底寒氣陰郁,但她什么話也沒說,只是看著耿忠。
耿忠一咬牙,再次朝著張英跪了下去。
當蕭真扶著喜丫從石牢里出來時,已過了半個時辰,在她們其后的耿忠,腳步有些不穩。
張英一臉得意的走出來,對著耿忠說道:方才王爺讓你去他那里一趟,跟我來吧。
看著二人消失在夜色里,喜丫撲進了蕭真懷里大哭起來,看著耿大哥受這樣的委屈比讓她受刑更讓她難過。
蕭真在心里一嘆,輕拍了拍她的肩:走吧。蕭真帶著喜丫進了帳篷坐下來時,吵醒了阿嫵,阿嫵睜開睡意朦朧的雙眼,當看到眼前渾身是傷的喜丫時,瞬間驚醒,從枕頭底下趕緊拿了一瓶膏藥出來:這是誰啊,怎么傷成這樣?這些草藥對外傷
的效果不錯,快點敷著吧。
謝謝。蕭真接過草藥聞了聞,跟以前老神醫給她敷傷口的藥味道有些像,脫下了喜丫的外衣,當見到她還未怎么發育好的小身段流著血絲的鞭痕時,眼神一暗。
天哪,他們下得了手。阿嫵一手驚得捂住了嘴。
帳篷里已經有好幾個人醒了過來,一個個都神情冷漠的看了她們一眼,見天還沒亮,繼續睡覺。
夫人,我不疼。
蕭真輕點點頭,明明敷藥時喜丫疼得都在打顫,卻還要安慰她。
你才多大啊,怎么會不疼呢?我看得都疼死。阿嫵不忍心再看這些傷口,別過了臉。
一張被褥二人蓋還好,三人蓋就蓋不住了,蕭真讓喜丫睡了進去,自己則在旁打坐。
一直擔驚受怕著,再加身上的傷總是痛得她無法安眠,如今知道自己不再是一個人,且傷口也敷了藥,喜丫幾乎一沾床就睡著了。阿嫵也起來了,把整張床和被都給喜丫,讓她舒得舒服些,自己則和蕭真一樣坐在一旁,嘆了口氣說:如果還有下輩子,我一定不做女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