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現在并不是刑偵支隊的支隊長郭雄才介入孔仁義的案子,而是城西分局的局長譚建成介入孔仁義的案子,我把我們魏局搬出來,也沒有擋住譚建成查下去的決心。”
廖洪毅講述道。
“譚建成?”
“你不是說城西分局不姓譚,姓魏嗎?”
賀學文眉頭緊鎖。
“以前確實姓魏,但是從今天開始,可能就要改姓譚了。”
廖洪毅嘆了口氣,說道。
“所以,你是被高層斗爭,波及到了?”
賀學文又問。
“算是吧!”
廖洪毅嘆了口氣,說道,“不過,譚建成突然介入孔仁義的案子,主要也是受了新來的副局長的蠱惑,新來的副局長,和那個什么網紅宋鄉長有聯系,一直幫著協調孔仁義的案子,魏局沒給他面子,他轉過頭就去找譚建成了。”
說到這,廖洪毅恨得牙根直癢癢。
他覺得壞事就壞在張澤禹身上,張澤禹沒來之前,譚建成和魏西坡“相敬如賓”,張澤禹一來,平衡直接被打破,而他也間接地成了犧牲品。
但賀學文關心的卻不是張澤禹,而是網紅宋鄉長。
“又是宋思銘嗎?”
賀學文眉頭緊鎖。
“你也知道宋思銘?”
廖洪毅懷疑道。
“我何止是知道……”
賀學文也是一陣咬牙切齒,他和宋思銘交手數次,每一次都敗下陣來,孔仁義之所以能搶了歐陽瑞的案子,根子也是在宋思銘的身上。
沒想到,他都回到京城了,在京城的一畝三分地上,收拾孔仁義,宋思銘仍是陰魂不散。
“宋思銘陪著孔仁義來的京城,從孔仁義走進城西分局,宋思銘就沒消停,一直在幫著孔仁義運作。”
廖洪毅第一恨的是張澤禹,第二恨的就是宋思銘,雖然,他和宋思銘,還沒有見過面。
“你我之間的交易,會被查出來嗎?”
跟宋思銘的仇,可以慢慢報,賀學文更關心的,還是廖洪毅停職之后,會不會把他也牽連進來。
“咱們倆是單線聯系,只要你咬死了不認,我咬死了也不認,就算被查出來,沒有證據,他們也拿我們沒辦法,”
廖洪毅對賀學文說道。
“那就好。”
賀學文長出一口氣。
“但是……”
廖洪毅話鋒又一轉,“但是,我也不可能一個人扛下一切,賀律,你最好祈禱我能平穩著陸,我要墜機了,肯定得拉上幾個墊背的。”
“廖隊,你這是什么意思?”
賀學文眉梢挑動。
“沒什么意思,就是告訴你,咱倆是一條繩的螞蚱,現在,我有危險了,你得幫我想辦法,只有我的危險解除了,你的危險才能解除。”
廖洪毅一副賴上賀學文的架勢。
“你……”
賀學文都無語了,他爭辯道:“廖隊,我從始至終,也沒讓你刑事拘留孔仁義吧,我只是讓你想辦法,拘孔仁義幾天,把孔仁義手里的案子攪黃了就可以了,是你自己非得擴大化,才造成了現在的局面。”
“我也是一片好意。”
“孔仁義真被判了刑,最大的受益者不還是你嗎?”
廖洪毅撇撇嘴對賀學文說道。
“我能受什么益?”
賀學文黑著臉問道。
“你能出氣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