臨走的時候,時彥戀戀不舍地看著還在解石的木那,卻只能跟隨朱景禾的腳步。
朱景禾大約27、8歲的樣子,但可能是家庭緣故,顯得非常少年老成。
和時彥說話時,也有一種公事公辦的語氣。
“這年頭,翡翠生意好做嗎?”
本來還想好好說話的時彥,聽見這樣的生硬的語氣,心中也不由得緊張了起來。
回答問題時腰背挺得筆直,像極了在與上司說話。
“還可以吧。
北面那邊戰爭停止,翡翠流入國內的通道也重新開啟。
聽說我們華夏和美麗國正在打金融戰,勝利以后經濟就會回暖,我想不出半年,生意會好很多。”
朱景禾沒想到時彥懂得還那么多,驚訝至于對著他眉毛一挑。
“你知道的還挺多。
我聽說你十月份就要入伍了,算起來也沒幾個月了,在誰手下當兵?”
……
時彥干笑著,不知道這個問題怎么回答。
黃旭堯和岳初明都警告過他,在朱景禾面前謹慎行,而且時彥也不知道他們兩個人到底是不是朱景禾這一派的支持者。
朱景禾半天沒聽見時彥的回答,轉過身與時彥直視,從嗓子深處“嗯”了一聲。
時彥低著頭,把自己整理好的說辭說與他聽。
“其實也不是我個人意愿要入伍,在外面惹了事,部隊能庇護我一下。”
到如今,尤靖已經入獄,理論上來說,他已經沒有威脅了。
但是尤曦一直在想辦法把人撈出來。
雖說如今社會運轉已經不是有錢有權的天下,但是他也不能太過相信人性。
有些人今天可能是正派的謙謙君子,明天就有可能因為金錢利益反目成仇。
他不敢拿一家人的安全做賭注,而且經過了那么多的事,他還是發現自己太弱了。
雖說這世上沒有一口吃成大胖子的人,但是沒有一個人來鞭策他,總是會給自己的不努力找各種借口。
時彥心里無限感慨,朱景禾也捕捉到了他神情上的變化。
頭轉向他的方向,粲然一笑。
“你自己都不知道自己要做什么嗎?
你倒不用怕我,我已經退伍了現在和你一樣是商人身份。
我只是問問你,畢竟你那幾個朋友對部隊的了解都不如我吧!”
“我這個人對權利沒什么興趣,你不要那么怕我。”
時彥的目光閃爍一下,泯著嘴,臉上帶著職業假笑。
腦子里正飛快地想著如何給朱景禾回話的時候,時彥眼皮一抬,正好瞥見一塊全身布滿臘殼的原石。
“朱少爺,你剛才是不是說要玩原石。
我看著一塊原石就很不錯,要不要去買來看看?”
這塊雖然不如剛才的五福臨門,但也是十足十的罕見墨翠。
不過這個罕見也只是針對一般人來說。
時彥近一年來,已經見過好些墨翠了。
之所以大家說他運氣好,
也是因為跟在他身后,總能從他手里得到些小漏。
只可以剛才的五彩翡翠,如果他不捐贈出去,哪怕只有一個佛公的大小,也足夠一個普通門店的人活好幾個月了!
朱景禾本來還想說教的話就在嘴邊,發現時彥實在有些油鹽不進,也只能無奈地跟他換了個話題
既然已經認識了,那就來日方長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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