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機里沉默了一陣子,岳初明忽然想起了什么,一拍大腿,叫出了聲。
“我知道你說誰了!”
雖說朱景禾是他家的獨苗了,但是他家的旁支也很多。
舊社會的人嘛!家族龐大,而且他們信奉一個姓的大家都是一家人,所謂一人得道雞犬升天,從這個元勛立了大功后,他家那些旁支都來投親奔友。
雖說沒混上一官半職,但是在改革開放初期,大家都一路綠燈做起生意。
這兩年金融危機雖然影響不少,但也比一般家庭過得好了太多。
不過這個老油條岳初明也遇見過,好像是元勛堂兄的曾孫,沒什么本事,仗著這點沾親帶故的關系作威作福。
不少商家都吃過他的虧,但是又對他敢怒不敢。
岳初明估計朱景禾也看不上他,但看見他如此抹黑他家人,就借著這個機會出口惡氣。
話都還沒說完,岳初明就說有任務,把電話掛了。
時彥再給黃旭堯打去,果然他也說了朱景禾的事情。
黃旭堯口中的朱景禾還算是非分明,但是因為被人忌憚,平時盡可能地都表現出來高人一等的態度。
不過朱景禾是如今已經退伍,雖然還有不少跟隨他家這一派的人在背后支持他,但他依然是那副事不關己的模樣。
可總歸知人知面不知心,黃旭堯覺得他這個人太會裝,還是讓時彥小心為妙。
時彥答應著,掛了電話就走了回去。
此時的朱景禾仿佛猜測到了時彥剛才在與誰通話。
他看著時彥,瞳孔幽幽地泛著光波。
“怎么樣,知道我是誰了,還和我玩嗎?”
時彥自然知道自己一個普通群眾的身份無法與紅三代抗衡,不過既然他喜歡面子工程,那恭維他一點準是沒錯。
“能相遇就是緣分,如果朱少爺想玩,我自然奉陪。”
花浩凌看著朱景禾就感覺他的目光有些危險,想拉著時彥,卻感覺到時彥攬著他的手指在他肩上悄悄收力。
花浩凌不愧是學霸,他瞧了一眼時彥的面不改色的臉。
馬上崛起嘴,故作不開心地掙脫開了他的手。
“時大哥,我就不陪你玩了,我先回酒店了。”
“去吧,這里不是孩子該來的還是地方,快回去吧!”
見朱景禾沒有阻攔,時彥心里松了口氣。
目送著花浩凌遠走后,才與朱景禾攀談起來。
這期間,老油條就一直憤恨地接著捏著拳頭,想發火又不敢發出來。
朱景禾自然也看見了老油條陰狠的目光,不過在他面前,老油條就是比他大了十多歲,他見到自己也要叫一聲叔叔。
況且朱景禾本來也看不上這些旁支。
在普通家庭里,可能只有重男輕女,長幼有序。
可是在一些家庭里,反而生活得像古代一樣,嫡庶有別,本家和外家,就是主子和奴才。
朱景禾瞥了老油條一眼,哼了一聲。
“走吧,既然要玩,我們就別管這些煞風景的東西了。”
老油條被氣得差點心梗,指甲都快要把手掌扣爛了才勉強止住自己的恨意。
不過他還是沒有一點服軟的想法,只是站起來默默離開。
看著老油條遠去的背影,時彥心里不禁開始擔心起自己和花浩凌來。
“放心吧!他沒有我幫忙,掀不起什么風浪。”
朱景禾安慰完時彥,又把話題引到了翡翠上面。
“對了,你考慮得怎么樣了?這塊五彩翡翠,要交給國家嗎?”
被他明著勸說了兩次,如果時彥還是不說話,這事就有點說不出去了。
實在沒辦法,時彥只能擠出一絲禮貌的微笑。
“朱少爺做主就好,能為了國家貢獻,是我的榮幸。”
朱景禾滿意地點點頭,和他一起離開了解石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