恍然驚叫:"哎呀,我竟然忘了!"
盛淺予一聲驚呼,將眾人的目光全都引到了這里。
"又是你!是你故意害雅兒,你還說自己無辜!"
看著血淋淋的盛心雅,譽王妃是真亂了,忘了剛才太妃的教訓,指著盛淺予那咬牙切齒的模樣,恨不得將她撕咬了:"你到底怎樣才能放過雅兒!"
這話說得盛淺予真是忍不住想笑了,可是太妃和譽王在跟前,想笑也不能笑。
她似乎被譽王妃這氣勢嚇到一般,往太妃身后躲了躲,沒有剛才的強勢,而是多了一絲委屈:"明明是二姐姐提著長劍來殺我,王妃為什么反而說我害了二姐姐呢"
眾人臉色微變,看向譽王妃的目光多了一絲微妙,床都被砍成了這樣,明明是盛心雅來殺人,這是顯而易見的事情。
譽王妃也是一愣,不過很快反應過來,將盛心雅摟進了,抽抽噎噎:"雅兒是因為受了刺激才沖動,她是不對在先,可是如今予兒也并沒有受傷,而枕頭藏在被子下面,難道不是因為早就有所反應,正好等著雅兒過來嗎你到底下了什么毒讓她變成這樣"
經譽王妃這么一說,眾人也不不由得感覺奇怪。
如今已經是子時,正是眾人熟睡的時候,盛淺予自己沒有在房間里睡覺而是布置成有人在床上睡覺的樣子,如今看來的確是奇怪的很。
欣媽媽臉色微微變化,轉向盛淺予,看著那張平靜的臉,不知怎么,總感覺今晚還有其他的事情發生,只是,她之前并沒有察覺出分毫。
眾人的目光都聚集在盛淺予身上,她皺了皺眉頭,一臉無辜:"王妃這意思,二姐姐不管出了什么事都是我做的"
譽王妃臉色一凜,看著盛淺予的目光帶著明顯的惱恨,她沒有說話,可臉上的表情已經明顯是那個意思了。
盛淺予眼神捩過一絲冷漠,沒有理會譽王妃而是轉向了太妃和譽王。
"從樹林中出來之后便總覺得身上有蟲子,特別是休息的時候,耳邊總有窸窸窣窣的聲音,所以才讓端月在房間里撒了藥粉,而我,今晚便跟襲久歇息在偏院中,讓王妃和二姐姐失望了!"
這話沒有絲毫委婉,如同帶了風的耳光朝譽王妃和盛心雅臉上抽,直抽得兩人眼神恍惚,卻一句話都說不出來。
說著話,盛淺予求證的目光看向端月,端月心領神會從后面走出來,朝太妃和譽王行一禮。
"回太妃,王爺!驅蟲藥粉是奴婢撒的,戊時撒了藥之后便關了門窗,那枕頭是貼著臉的物件,奴婢恐怕會沾了小姐的皮膚,所以便藏在了被子里,還請太妃明察。"
端月做事利索謹慎,幾句話就將剛才譽王妃的話做了回應。
太妃臉色微微變化瞬息,扭頭給了后面丫鬟一個臉色,丫鬟領會轉身去了偏院,這是去檢查確認了。
盛淺予看到丫鬟離開,眼底閃過一絲冷笑,只是低垂的頭將臉上的表情遮擋住,等她再回到太妃跟前的時候,臉上只剩下委屈。
這時候,府醫也到了,眾人緊忙讓開一條路,府醫進去看到盛心雅脖子上血肉模糊的樣子,不由得倒吸一口涼氣。
不過,畢竟行醫這么多年,府醫驚詫過后很快平靜下來,取下藥箱,查看她的傷口,號脈診斷,半晌才轉過身來看向眾人。
"二小姐這是中毒了!"府醫的臉色有些沉。
"中毒"兩個字灌進眾人的耳朵,驚呆了眾人,懷疑的目光自然而然的落在了盛淺予的身上。
"你不是說只是驅蟲的藥粉嗎"譽王的聲音沉冷,犀利的眸子看向盛淺予,帶著一股逼人的凌厲。
盛淺予抿了抿唇角,她沒有回答譽王,而是轉身走到床邊的小柜子跟前,從里面拿出一個白瓷瓶,轉手交給了府醫。
府醫緊忙接過來,倒了一點在手上又是觀察又是聞,片刻抬起頭來。
"這藥粉中的確有驅蟲的成分!"
見譽王和太妃看過來,府醫解釋道:"驅蟲的藥粉一般都有一些毒性,這藥粉中也一樣含有少量的毒,正是這個毒讓二小姐身上起了紅點。"
"那你快給二小姐治啊!"譽王妃紅著眼睛,死死地抓著盛心雅的手,生怕一松開她就會將自己撓得血肉模糊。
然而,這個時候,府醫臉上就有些犯難了:"這毒性雖然很輕,可是這粉末中有很多成分并不能輕易辨別,配置毒藥還需要一些時日,到時候……"
到時候沈心雅的身上恐怕就要爛了!
譽王妃臉色瞬間就黑到了底,猛然間轉臉看向盛淺予,也顧不上太妃和譽王在跟前,冷著聲音:"你還不趕緊把解藥拿出來!"hh