忙碌了一天的馮保從成堆的奏折里站了起來,揉了揉酸痛的眼睛,還有突突直跳的太陽穴。
雖然累,可是馮保的心情還算不錯,這些日子以來,隨著皇上和太師之間的僵局有些軟化了。
他這個夾在中間的內廷大總管好過了一些。
活動了一番筋骨,馮保又坐回了椅子上,拿起了一份內閣發來的條陳看了起來,蒼老的眉頭又皺了起來。
這又是一件令人心煩意亂的事。
張居正也不知受了什么刺激,又開始強力推行他的新政。
這一次張居正將刀子揮向了內閣,六部,京營,還有京城大小衙門里的冗員。
平心而論。
這確實是一條好政策,如今這個年月,衙門里的冗員實在太多了,齊楚浙黨,東林黨都一個勁的往衙門里塞人。
可讀書人要體面,就算要扶持黨羽,往各大衙門里塞人也要顧忌一下臉面,裁就裁了。
可真正難辦的是京營。
京營。
一想起亂七八糟的京營,馮保便覺得腦袋瓜子嗡嗡的,京營里面比六部還亂呢!
多少年了呀。
什么皇親國戚,勛貴之后,權貴的親朋好友們,是人不是人都往京營里面塞,喝兵血的,吃空餉的……
太多了!
可這個蓋子誰敢揭
張居正是急于新政,為朝廷,為戶部減輕負擔,可這一次連閣臣們意見竟然也不一致了。
次輔張四維破天荒的頭一回投了反對票,首輔,次輔意見不合,十年來這還是第一次。
這意味著什么
這非同尋常的危險氣味,讓馮保心情變得凝重起來,坐在椅子上沉吟了良久,最終還是將這內閣的條陳擱在一旁。
最終這位內廷大總管下定了決心,這個條子他不能批!
留中不發。
此時一個小太監抱著一卷圣旨,輕手輕腳的走了進來,將圣旨擱在了馮保面前,然后低低的喚了一聲。
老祖宗,陛下有旨意了。
馮保將圣旨拿起來看了看,又是一份人事任命,任命東廠理刑千戶沈烈為通州倉場衙門水陸轉運大使。
馮保手捧著圣旨,不禁有些茫然,皇上讓沈烈去通州倉場衙門做什么,這是要查漕糧的虧空么
想了想。
馮保便揮了揮手:批!
隨著鮮紅的玉璽蓋了上去,小太監又捧著圣旨退了出去。
傍晚時分。
便宜坊三樓雅間里。
軟玉溫香之中。
沈烈已經整理好了衣衫。
便尷尬的看著佳人低著頭,那修長的美腿緊緊并在一起,用一個別扭的姿勢默默的坐在椅子上。
那俏臉上明艷俏臉上,驚心動魄的紅潮尚未褪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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