來的時候日光充盈,回去時候星光漫天。
席家富貴,小徑兩旁路燈密集,照得青石板路微微反光。
席蘭廷依舊牽了云喬的手。
只是走了幾步,云喬很明顯感覺他的手痙攣了下,捏得她很疼。
他急忙放開。
云喬關心則亂:"七叔,你怎么了你是不是疼"
席蘭廷已經習慣了與疼痛共存,他口袋里時刻預備著止疼藥。只是最近幾日好了點,他沒想到突然來這么一下。
有時候半夜里,他睡夢里突然醒過來,也是這么疼醒的。
劇烈疼痛會讓人生不如死。
他用了全部的定力,從口袋里掏出藥瓶,不管多少全倒嘴里了。
云喬臉色發白:"七叔,你……我怎么辦我給你試試,看看能不能緩解我知道一個密咒,是解疼痛的。"
說罷,她就要按住席蘭廷的手。
席蘭廷俯身,吻住了她。
剛剛入夜,席公館尚未落鎖,別說傭人們,就是各房的人,可能也會走動。這條路又正好是通往各處的必經之所。
云喬身子發僵。
席蘭廷的吻,帶著激烈與撕咬,包裹了她全部呼吸,恨不能將她吞噬入腹。他唇齒間還有藥片殘余的一點苦澀。
云喬被他死死摟在懷里,用力抵在路燈的電線桿子上。
良久,他松開時,云喬嘗到了血腥味,不知是她的還是他的;而席蘭廷滿頭滿臉的冷汗,但眼神聚光,像是挨過了最疼的時候。
云喬顧不上自己發疼的唇,抬手去揩掉他額頭細汗:"好點了嗎,你好點了嗎"
她既心疼,又感覺自己無能,一時眼淚都滾了下來,"讓我試試,行嗎"
"不要試,白費力氣。"席蘭廷嘆了口氣,"云喬,神巫治不好我,我是因為……"
因為什么
話到了嘴邊,他咽了下去。
他摟住了她的腰:"我們回去。"
"你能走嗎我去喊尊哥過來接你。"
"不用,我能走。"席蘭廷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