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酒感覺肚子隱隱作痛。
一定是寶寶,感受到爸爸受傷了,在催促她快一點。
要快一點找到爸爸,帶他去醫院。
忽地,溫酒聽到一陣熟悉的手機鈴聲。
她心中一喜,循聲找過去,在前方幾米遠的位置,一個男人坐在花圃的角落里。
手機一直在響,他卻聽不到一般,一動不動的坐著。
仿佛一具行尸走肉。
溫酒驀地鼻尖一酸,快步跑過去。
見到了有史以來,祁墨卿最狼狽最邋遢的一面。
他白色的襯衫,到處都是灼燒的痕跡,已經破的不成樣子,領帶也被燒了半截。
猶如在灶洞里鉆過一般,臉上黑一塊的白一塊,像只花貓,又像乞丐。
凌亂的發耷拉在額前,幾乎要蓋住了眼睛。
眼神如死灰,沒有任何光。
溫酒心口一滯。
他從來沒有見過祁墨卿這幅樣子。
他向來孤傲矜貴,生活在金字塔的最頂端,要風得風,要雨得雨。
何時這般落寞過。
又何需這般落寞!
溫酒緩緩蹲下身,單膝半跪在祁墨卿面前。
輕聲喊他,聲音啞啞的。
“祁先生。”
祁墨卿沒反應。
像個失聰的人,沒有一絲波動。
溫酒心里愈發的難受,她輕輕握住祁墨卿的手。
“祁先生,我沒事,你不要擔心,你看看我,能跑能跳的,一點事兒都沒有。”
祁墨卿墨黑的瞳孔微微動了下。
眼球開始聚焦,落在了溫酒臉上。
溫酒努力擠出一抹微笑,冰涼的手撫上他的臉。
“是我啊,祁先生。”
s