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墨卿眉心一跳,薄唇抿成一條線。
他維護白薇,并非就是信任她。
事情到底跟她有沒有關系,他會去查。
但溫酒,為何始終不愿回答他?
難以啟齒嗎?
溫酒不直接回答。
是不想說謊騙他。
此時的一個謊,以后需要無數個謊去圓。
為一時的解脫,讓本就如覆薄冰的自己,更加水深火熱。
不值得!
而祁墨卿毫不猶豫的信任白薇,維護白薇,也確實讓她心里很不痛快。
既然她不痛快,他也別想痛快了。
他越是想知道,她就越不說。
讓他去猜,讓他去疑,氣死他!
“祁先生若是覺得我懷了,就懷了吧!”溫酒淡淡說完,起身進了浴室。
祁墨卿精致的面容上,瞬間覆上一層寒霜。
這愛信不信的態度,是想氣死誰?
他倏地起身,陰冷的雙目緊緊盯著浴室門,仿佛隨時就要破門而入。
咬緊的后槽牙,將臉部輪廓崩出精美的線條。
也就只有溫酒,能激起他的萬般情緒。
這到底是好,還是不好?
這一夜,溫酒睡得很不踏實。
做了很多夢。
有嬰兒的哭啼,有紫紅色的離婚證書,有瘋狂的占有,還有被撞身亡的孕婦……
半醒半夢之間,她看見了血,一大片一大片的。
被驚醒時,全身都是汗。
望著雪白的天花板,溫酒想到夢中那個倒在血泊中即將分娩的女人,覺得似曾相識。
卻又想不起來,在哪里見到過。
窗外的天已經亮了。
溫酒沒睡好,整個人軟綿綿的。
但今天有重要事情要處理,再困,也得起來。
梳洗好正下樓時,外面突然響起一陣陣刺耳的尖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