劇烈的顛簸使得溫酒一陣東倒西歪,她用膝蓋死死抵住前排座椅,極力的保持著身體平衡。
耳邊是尖銳的金屬剮蹭聲,伴隨著砰的一聲巨響,汽車受到阻力停了下來。
大半個車頭沖入泥沙里,駕駛座車門被一塊巨大的石頭擋住。
祁墨卿顧不上先下車,第一時間回頭看溫酒是否有受傷。
“阿酒?”
“我沒事。”知車內危險,溫酒也不多說,松開安全帶,一掌推開車門下車。
冰冷的雨滴像石子一般,砸在身上又冷又痛,山林里的風凌冽刺骨,讓人猶如身在冰窖。
溫酒攏緊衣服,見前面的車門被石頭卡住,邊說邊往旁邊讓:“祁先生,有石頭擋著前面車門,你從后面出來。”
祁墨卿跨到后座,下車時見溫酒冷的直發抖,又返回車里去拿雨傘。
山坡上的一些樹,本就因滑坡而松動了搖搖欲墜,再受到汽車撞擊的影響,直接倒了下來。
祁墨卿拿到傘,剛從車里出來,就見龐大的松樹轟然倒下。
他眉心一跳,猛地撲過去將溫酒護在身下。
溫酒還沒反應過來發生了什么,耳邊就是一道沉重的悶哼聲。
緊接著哐當一聲響,還有石子滾落時的嘩嘩啦啦聲。
她抬頭一看,才發現是樹倒下來壓住了他們。
準確的來說,是壓住了祁墨卿。
因為他碩壯的身軀,如堅硬的盾牌,把她保護的嚴嚴實實。
“祁先生?”
“無礙,別擔心。”祁墨卿微微起身,用身體撐出一個安全空間,扒開凌亂的樹枝,“先出去,走遠一點。”
溫酒也不墨跡,趕緊爬出去往上走,避免山體再次滑坡。
也幸得有汽車撐著倒下來的樹,祁墨卿傷的并不嚴重,從樹底下出來,立即撐開傘向著溫酒疾步走去。
溫酒見他沒有明顯的外傷,大松一口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