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酒其實想試探性的問問他,有沒有覺得幕后主使是熟人。
但想到這些天,他為了調查這件事,奔波勞累又費心費神,終是沒能問出口。
“沒事,就是挺感慨的。”她搖搖頭,歪著腦袋看著祁墨卿,笑著道,“三百萬買我的命,我這命是不是還挺值錢的?”
祁墨卿眼眸沉了沉。
顯然的很不喜歡聽這種話,糾正道:“你的命,無價。”
溫酒心里一暖。
身體傾向駕駛座,雙臂疊在中央扶手上,湊近他似玩笑似認真的問:“祁先生會不會覺得我太狠,有沒有被嚇到呀?”
祁墨卿輕輕將手放在她頭頂,認真而穩重:“對敵人寬容,就是對自己殘忍,記住了嗎?”
溫酒自詡能說會道,這一刻卻突然詞窮了。
若是問她有沒有想過,今日的行會讓祁墨卿感到害怕,從而遠離她。
她想過的。
但即便是祁墨卿從此不再理她,她依然會這么做。
動她,她可以忍。
動她的孩子,就必須要付出代價。
幸好祁墨卿,能如此理解她。
“謝謝祁先生。”溫酒笑著湊上前,在他臉上親了一口。
生怕被他責怪似的,迅速坐好,若無其事的拿起手機擺弄。
這一副親完就不負責的樣子,讓祁墨卿暗自咬了咬牙,舌尖頂起右邊臉頰,帶著幾分不悅。
其實心里有爽到。
時間已臨近中午,祁墨卿和溫酒在外面吃了飯,方才回公司。
因為要開會,祁墨卿就把手機給了溫酒,帶著她去辦公室內的休息室休息。
她看著,挺疲倦的。
“你休息會兒,如果時舟打電話來,就來會議室找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