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舟舉起的刀停在半空中。
“早讓你說了,非不聽。”他轉頭看向祁墨卿和溫酒,征求意見。
見溫酒起身走過來,連忙放下舉著的刀。
預防歹徒突然發瘋,時舟沒敢讓溫酒靠太近。
“說吧,老老實實的說,但凡你有一句假話,就不是斷腿這么簡單了,明白嗎?”溫酒語氣淡淡的,卻帶著一股難以喻的陰冷,聽得人心生寒意。
“我不敢,不敢說謊。”歹徒哆嗦著的厲害,話都說不清楚,“是……是一個女人,一個女人讓我這么做的。”
“什么樣的女人?”
“我不知道,我沒有見過她,她特別謹慎,什么都是電話聯系。”為求自保,歹徒不得不如實交代。
甚至后悔沒早點說,痛失了雙手。
他以為他們只是嚇唬他,哪知道這娘們真這么狠!
“她是怎么聯系你的,讓你做些什么事,好好說,一字不漏的說。”既是沒見過面,溫酒就只能從細節中找線索。
“周……周六早上,我接到一個電話,對方開口就說給我一筆錢,讓我辦件事,她先給了我一百萬的定金,還說事情成功后會再給我兩百萬,我……我因為需要用錢就答應了,然后她叫我等她電話。”說到此,歹徒抬頭看向溫酒,“傍晚的時候,她給我發了一張你的照片,又說你會去古鎮,讓我找個機會把你……”
幡然悔悟似的,他邊說邊磕頭:“對不起,是我不對,是我利益熏心才做出這種蠢事,我錯了,姑奶奶饒了我吧,我再也不敢了。”
饒恕是不可能的。
她溫酒向來睚眥必報,動她又動她的孩子,死是他唯一的出路。
只是,三百萬!
若是沒點身份加持,怕是拿不出這么多錢。
寧愿出這么多錢也要毀她清白,怕是恨透了她。
會恨她入骨的人,估計只有白薇吧!
不過以白薇的智商,應該不會親自出馬。
也不知是誰,上趕著做替死鬼!
“她是怎么把錢給你的?”溫酒繼續問。
“她放在一個棋牌室的包間里,打電話讓我去拿,全是一百塊嶄新的紙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