殺豬般的慘叫聲響在空曠的倉庫里,血灑了一地。
歹徒痛苦的在地上直打滾,嚎叫的回音延綿不絕。
時舟趕緊讓保鏢把現場處理了,生怕臟了總裁大人和總裁夫人的眼。
又拿來膠布,直接封住歹徒的嘴,以免他叫得人煩。
溫酒從祁墨卿懷里出來時,地面已經收拾的干干凈凈,除了歹徒被砍的雙手還在滴血,完全不見其他痕跡。
看著歹徒在地上痛不欲生的掙扎,溫酒心里并沒有大仇得報的痛快感。
而是那個晚上的屈辱,更加歷歷在目。
“給他用點止血藥,可別這么輕易的就死了。”她冷冷說道。
時舟立即拿來止血藥灑在歹徒傷口上,好比傷口撒鹽,痛的歹徒用無聲的尖叫硬生生的撕開了貼在嘴上的膠布,哀嚎聲歇斯底里。
時舟拿起膠布想再次貼上,溫酒阻止了他。
“讓他嚎,嚎累了自然就不嚎了。”
不嫌吵嗎?
時舟雖想不明白,卻也沒再封歹徒的嘴。
其實很吵。
自從懷孕后,溫酒就喜靜,嚎叫聲在偌大的倉庫里回蕩,很讓她頭疼。
但聽說,人在精疲力盡時,防備心會大幅度減弱。
試試也無妨。
回身見祁墨卿微微擰著眉,知他不喜聒噪,想了想看向時舟問。
“時助理,你有耳機嗎?”
“……沒有。”時舟腦回路有點跟不上,也沒多問,只是說,“如果溫小姐需要,我現在就去買。”
“我車里有。”祁墨卿出聲道。
“我馬上去拿。”時舟轉身就往外走。
溫酒拉著祁墨卿坐到沙發上,瞧他被吵得眉宇間浮起幾絲煩躁,笑著用手去捂他的耳朵:“這樣子會不會好很多?”
“無礙。”祁墨卿輕輕拿下她的手,想說審問的事可以全全交給時舟來處理。
他手法多,定能讓劫匪交代的清清楚楚。
想想又算了,她是受害人,有權做任何決定。
若能讓她心里舒服些,她想怎樣都可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