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
時舟頓時一陣涼意起。
他自認不是什么好人,刑具用過無數次,可一上來就直接拔人舌頭這種事,他還真沒干過!
更不會想到溫酒這樣一個恬靜賢淑的女生,會輕描淡寫的說出這種話。
著實嚇他一跳。
若說祁墨卿心里沒有半點波動,肯定是假的。
他認識的溫酒,受了委屈也開開心心的毫不計較,妥妥的一個受氣包似的。
不曾想還有這樣一面。
反倒讓他覺得真實。
以溫酒的性子,哪可能一直憋屈自己。
“反正他不說話,留著舌頭有什么用呢,拔了吧。”見眾人驚訝的不知道要怎么接話,溫酒淡淡解釋道。
時舟猶豫著開口:“如果拔了他的舌,他想說也沒辦法說了。”
“他不是還有手嗎,可以寫啊!”溫酒從沙發上站起來,緩緩往前走了兩步,神色平淡的看著歹徒,聲音幽冷,“如果手不會寫字,也沒什么用了,就砍了吧。即便沒了手,還可以用眼睛認呀,我們就把嫌疑人的照片拿給他認,若他眼睛認不出來,豈不是更沒用,就挖了吧!”
拔舌,砍手,挖眼!
語氣不輕不重的幾句話,聽得時舟和保鏢三個大男人后背發麻。
這娘們是個狠人吶!
時舟咽了咽口水,不禁擔心起總裁大人的安全來。
枕邊睡著這么個狠人,真的不會哪天就一命嗚呼嗎?
他舔了舔唇看向祁墨卿,卻見他目光深深看著溫酒。
那眼神里,沒有半分震驚,唯有濃濃的愧疚。
溫酒能這個態度對歹徒,也恰恰證明了,她對傷害自己的人多么嫉惡如仇。
卻偏偏對陳可欣的無恥行為一再包容,難道就因為陳可欣與祁家有關系?
她所有的委屈都是因他而起。
叫他如何不愧疚!
“祁先生,是不是很有道理呀?”溫酒湊到祁墨卿面前,笑著調節空氣里靜謐的氣氛。
“嗯。”祁墨卿輕微點頭。
時舟:“……”
終究是我錯付了。
行吧,你們開心就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