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淡月搖了搖頭,推開了貝箏的手。
似乎是怕貝箏傷心,她補充道:小貝,我也想一起去的。
只是我今天已經提前安排了事情,只能拒絕你了。
貝箏點了點頭。
謝淡月的拒絕讓她有些失望,但既然她沒有時間,她也不能強迫她。
想了想,貝箏好奇道:是要跟男朋友約會嗎男朋友這三個字讓謝淡月臉上的笑容有一瞬間的僵硬,良久,她才自嘲般地說道:算是吧。
一周很快便過去了。
貝箏與謝淡月緊趕慢趕,才終于在截止日期完成了作品。
二人前往禮服店,為展示會做準備。
貝箏舉著禮服,一件件地在謝淡月身上比對,卻始終不滿意:怎么都這么寡淡呢謝淡月實在美麗,貝箏覺得哪一件禮服竇襯不起她的樣貌。
謝淡月搖了搖頭,伸手取過一件鑲了銀色花瓣的淺藍色長裙,遞到貝箏手中。
她開口,神色淡淡:貝箏,這件禮服,很襯你。
貝箏看著那滿眼藍色,想要拒絕:淡月,我不喜歡藍色的。
謝淡月臉上還是柔和的笑容,說出的話卻是不容拒絕:你信我。
貝箏只好接受了她的提議。
穿好禮服站在燈光下,禮服上細碎的銀色花瓣在燈光下閃耀,宛若璀璨的銀河。
貝箏前后轉著身體,打量了好久才驚訝出聲:淡月,你好厲害。
果然很適合我。
謝淡月的唇角彎成了好看的弧度。
定下來禮服,二人踏上了回程,只待展示會開始。
謝淡月斜身靠在車窗上,海藻一般的長發鋪散開來,陽光從背后灑向她的背,將她的臉照得柔和。
盯著貝箏的臉看了許久,謝淡月才輕聲說道:小貝,沈總是你的朋友嗎朋友貝箏聽到這個詞,唇角咧開:是啊。
雖然我們剛剛認識,不過,也能算是朋友吧。
謝淡月的唇角微微抬起。
她明明是笑的,可奇怪的是,貝箏卻覺得她的眼神中全都是嘲諷。
剛剛認識的朋友,都能做到如此。
謝淡月的聲音如同從遠方傳來,悠遠而寒冷:小貝,我真的好羨慕羨慕貝箏扯了扯頭發,有些不解。
盯著謝淡月看了好久,她才有些猶豫地說道:淡月,你是羨慕朋友嗎其實,我現在也可以算是你的朋友的。
謝淡月的眼中晃過一絲驚訝。
良久,她才緩緩說道:是啊,我們是朋友。
謝淡月臨時有事,中途便要離開。
約好了見面時間,貝箏將她放在路邊。
車子緩緩前行,貝箏實在放心不下,趴在后車窗向后望著。
謝淡月還站在下車的地方,沒有離開,也不做什么,就只那樣站著。
沒有等太久,她上了一輛車子。
車子行駛是反方向,很快就跳出了貝箏的視野。
隱隱的,貝箏覺得她可能在哭,可理智卻告訴她,這不可能。
謝淡月這樣的人,怎么會哭呢約定的時間很快便到了。
貝箏身著禮服,與謝淡月一起提著箱子出現在展示會上。
貝箏擔憂地瞥了謝淡月一眼,卻看到她的臉上重新恢復了一向的笑容,眼中的憂愁也不見了。
貝箏舒了口氣,真心為她調整好了心情而高興。
淡月,看來這次的比賽,競爭很激烈啊。
貝箏盯著人山人海的展示會大廳,感覺頭皮發麻。
謝淡月輕輕握住她的手,給了她一個鼓勵的眼神。
廣播聲響起,瞬間充滿了整間會場:各位選手,請將參賽作品送到報道處。
啊,淡月,你在這里等等,我去送吧。
貝箏趕忙伸手提起箱子,想要去送作品,卻被謝淡月伸手接過。
小貝,我去吧。
謝淡月毫不猶豫地拿過箱子,用眼神示意貝箏放心:你第一次參會,應該隨處看看,說不定可以遇到貴人呢。
說罷,她頭也不回地拎著箱子向報道處走去。
行吧。
謝淡月執意要走,貝箏也只好讓她去。
該做點什么呢貝箏仔細思索著剛剛謝淡月讓她隨處看看、找找貴人的話,四下張望著。
這個貴人,應該去哪里找呢貝箏環視著會場,感覺每個人都著裝精致,表情嚴肅,個個都像是商業精英。
貝箏有些無奈地嘆了口氣,心想:淡月啊,你好歹告訴我,什么樣的人會是貴人啊。
突然,一個聲音從身后響起:你也是參賽者嗎貝箏猛然回頭,看到眼前站著一個身形高挑的男人,他的手中持著一個盛了紅酒的高腳杯,一雙桃花眼此刻正滿是笑意地看向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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