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孫權將煙斗滅了裝在衣袖,隨即便進得殿中,他一進殿,皇帝立刻給他賜了座位叫他坐著說話。
公孫權坐下一瞬,百官都對他分外敬重,他是祖皇帝時候的兵部老臣,廣黎國頭一套兵法軍法軍紀就是他編纂的,"敢問君上,這些被押在堂上,斬的七七八八的,腦袋身子分家的,便是無視軍紀軍規的污吏么"
傅景桁道:"正是。諸人對為何稱其為污吏,感到疑惑。正是這份疑惑,使朕覺得,更是沒有必要留下他們性命了。因為諸人已經無可救藥。公孫先生,不妨為咱們再普及一回軍紀吧。軍規軍紀,對于這些個通敵叛國的逆賊,是如何問責的!"
嘩。
通敵叛國四字令眾人嘩然。
恭親王與南藩王面有焦急,怎么將祖皇帝的兵法大師請出來了!
又是在說誰通敵叛國。
原來皇帝那日在書房和公孫權談了二個時辰,就是談這個軍法軍紀,老頭兒記性不好,皇帝強調好幾次別忘了上鑾殿來正軍規軍紀。
文瑾那時看他請老頭幫忙還覺得他可憐。實際他是看著可憐,手腕狠辣,心里在計較如何徹底把持朝堂。
"老夫有幸,當年牽頭編纂我廣黎國第一套軍法軍紀。共計三冊書籍,七百二十一條規定。"公孫權清清煙嗓,"從祖皇帝那一代起,便嚴格遵守此軍法軍紀。其中軍法第三十七則有云,凡通敵叛國者,給祖國造成惡劣影響者,斬立決,并連坐九族,絕不姑息!"
傅景桁笑道:"老先生記性挺好,是第三十七則有云,不錯。果然是親手編纂的,記憶深刻。晚輩敬仰。"
畢,眾人安靜片刻。
傅昶突然委屈叫道:"我等怎么就是通敵叛國之人!"
"你大開南藩邊疆口子,放大盈鐵騎肆虐我邊疆。你聯合外敵,誘朕布兵南下,導致朝中虧空,你借機弒君,你不是通敵叛國之人,誰是!"傅景桁厲聲將傅昶打斷,隨即沉聲道:"給朕砍。連傅昶、恭親王在內,全部砍了!"
清流等人繼續提劍殺人。頃刻間,八十六名污吏含孟婉父親禮部孟仁,死絕。皇帝血洗了金鑾。
"砍了"傅昶抿唇道:"本王是否通敵叛國,暫且不說。君上可敢叫本王傳人證,指證你的身世么指證你的皇位是如何來的么君上有這個膽量么"
現場劍拔弩張。
傅景桁不。
"怎么皇帝不敢是否記起來,你小時候,父親是如何嫌棄你的了"傅昶肆意的笑了起來,"一個無人待見的野種也配做皇帝么"
傅景桁念及幼時的事,已經沒有太多感觸,因為他已經得到了文瑾,他的心是溫熱的,有了文瑾和兩個兒子他是被愛包圍的男人,不再孤寂,所以傅昶的話并中傷不到他,他僅輕笑道:"傳吧。你的所謂的人證。大可以都傳上來。"
傅昶當下里便擊掌將‘孟婉’傳了上來,待‘孟婉’上殿,傅昶便催促道:"說,你自夏太后處無意間聽到了什么機密不要怕,在場都是本王的人,不會有人加害你。"
‘孟婉’對諸人行了宮禮,然后怯生生對傅昶道:"昶爺,婉兒害怕說出來那么大的秘密,會被殺頭的。畢竟事關高位上那對母子,一個是太后,一個是王..."
傅昶急不可耐,"不要怕!爺會護著你!無論多大機密,盡管說!"
傅景桁身子乏,又惦記文瑾在中宮屋里關著出岔子,他在有限的時間希望可以多陪陪文瑾,京里現在各路牛鬼蛇神都有,文瑾留下,他實在是掛心的厲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