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莫實在受不住了,鑾殿上造反呢,君上算是黏糊上了,他又輕聲道:"君上..."
傅景桁見差不多了,他實際沒想到勤政如他會睡過頭,屬實是太久沒和文瑾團圓,在一處太過安心便耽擱了,不過天也沒塌下來,皇帝么,隨性點也未嘗不可。
過往自己為了父親的社稷把自己逼得親媳婦兒都不認,一雙龍鳳也不要了,回頭想想腸子悔青,如今自己還被父親留下的妾室母子殘害至此,更是覺得對父親失望透頂,便對文瑾說,"朕胃口就這樣了,努力過了。你多用些,瘦了看著可憐,抱著也不舒服。"
說著隨手拎起重十幾斤的寶劍懸在腰間。
文瑾看得一愣,湯匙是有多重,比寶劍還重么
傅景桁撥撥她發頂,然后當真將禹州州官貪腐案的奏折從桌上推給文瑾,笑道:"你今兒在家想想,朕忙完回來聽你如何建議。和太后在屋子里不要出去。外面發生什么動靜別出來。直到我回來打門你才開門。"
"好。"文瑾應了,"我等你回家一起用晚膳..."
傅景桁出門又交代千嬋布了大抵有一千影衛將中宮護了個嚴嚴實實,這才將龍靴邁向金鑾殿。
太后從窗內望著兒子背影,輕聲道:"瑾兒,他那身量才用七八個云吞。是身子著實不好了吧。"
文瑾沒有說話,在玉白瓷的湯匙上看見些深色的血跡,她攥著湯匙的手捏得緊緊的,骨節也發白了,"娘娘...我們找不到許方海的對不對...找到了也未必可行,對么。張亭荺都沒辦法了...瑾兒不喜歡京南道...他不去漠北尋我,便不會在返程于京南道遇刺......"
***
傅景桁踏入金鑾殿時。
百官都在。
三十四個體面的。
八十六個不體面的,被綁著跪著鑾殿上,也不大敢站起,布料不夠遮羞。
"都什么時辰了,君上居然還沒來理朝"傅昶左手背打右手心,眼睛環視著眾人,最后目光十分囂張地鄙視著那三十幾個不肯歸順自己的官員,"這分明是怠政啊!再有,君上無緣無故綁了這八十六名臣子,君臣一場,如今連半分體面都不肯給了,這是窮途末路,為保皇位,不擇手段了么"
劉迎福為首的三十余位清官始終緘默不語,讓對方狂吠個夠。
淮親王笑道:"午時三刻了!君上遲了足足二個半時辰!這..."
啪...一聲,先皇二弟淮親王的頭顱掉在了地上,死前嘴唇還在蠕動,說著未盡的話:"未免太不像話了..."
頭滾落,血噴了傅昶和恭親王一身,二人面有柴色,慌忙退了二步。
那些被押的污吏大喝一聲,便紛紛狼狽后退,生怕下個被摘腦袋的是自己。
"君上駕到。"老莫通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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