聲音明明不大,阮錦寧卻有種心驚肉跳的感覺。
她走了過去:"夫君,我知道錯了。"
裴云之沒開口。
阮錦寧扯了扯他的袖子:"我真的不是故意要瞞著你的,只是沒有阻止母親進京……"
裴云之輕嘆一聲:"睡吧。"
二人沉默地梳洗完畢,又沒什么交流地上了床。
自從敞開心扉以來,這還是頭一遭。
阮錦寧自知有錯,小心翼翼地蹭到了他的身邊。
裴云之閉著眼睛,沒說什么,卻配合著伸開了手臂。
阮錦寧順勢鉆進了他的臂彎:"夫君,我保證再也不會犯同樣的錯誤了。"
畢竟也沒有同樣的錯誤可以給她犯了。
除非她檢測出皇帝不是他親爹。
不過估計不太可能。
退一步說,就算真的檢測出來了這么離譜的結果,她也不可能跑出去招搖。
"嗯……"
某人態度冷淡。
阮錦寧咬了咬嘴唇,突然一發狠,扯掉了他的里衣。
兩個時辰后。
阮錦寧翻了個身滑到床上,累得不想說話,也沒心思再問他還氣不氣了。
反正不管他氣不氣,她都沒有力氣了。
若他還不消氣……那就以后再說。
某人從身后貼了過來,將她扶著躺正,而后嘆息:"傻瓜,我又沒生你的氣。"
阮錦寧:""
什么玩意兒
她不知道哪里生出來一股力氣,嚯地扭頭:"你再說一遍。"
裴云之輕咳著將她的臉埋進自己懷里,不敢讓她看自己嘴角的笑意。
他是真的沒有生她的氣,盡管她的確沒有提前知會他。
她什么時候能懂,他對她永遠都是無底線包容的
何況這件事,她也沒有做錯。
隱藏在黑暗中的腐敗的真相,早就該揭露出來了。
那些他一直耿耿于懷的,如今也終于可以釋然。
所有的不愛,都是因為那人并非她的母親;所有的惡意針對,都是源于骯臟的嫉妒。
他感謝她都來不及。
意識到自己被騙了,阮錦寧氣的"嗷嗚"熬了一口。
"嘶……"
裴云之笑不出來了。
他這還是第一次知道娘子的牙齒是尖的。
盡管她可能并未用盡全力,可她咬的地方,真的很脆弱……
二人鬧夠了,裴云之才語重心長道:"我并非生氣,只是擔心。這整件事看起來好像是巧合,各種細節卻經不起推敲,比如……我娘和柳少蓮夫婦為何那么巧,就出現在了天香樓對面"
阮錦寧沉默了。
他是對的。
她也承認,她有賭的成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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