某日從裴云之這里知道皇帝最近喜歡微服出巡,尤其喜歡去天香樓吃醉香鴨后,阮錦寧就做好了計劃。
但就像他所說的,這事兒確實禁不起查。
"對不起……"
裴云之輕撫著她的長發:"傻瓜,你又沒做錯。"
至少這件事對他來說,并非錯事和壞事。
見阮錦寧陷入了自責之中,裴云之欺身而上:"夜還長,與其胡思亂想,不如做點別的"
阮錦寧覺得自己沒臉見人了,于是第二天清晨,她分明聽到了裴云之起床,卻裝死不肯起身。
實在是某人昨晚不但自己孟浪,還不斷引導著她主動,她活了兩世,便是在藍星穿開襠褲的時候,她都沒這么窘迫過。
裴云之看著裝鵪鶉的女子,無奈輕笑。
他并不覺得昨晚的事情有什么不好,相反,娘子偶爾的主動更令人振奮。
奈何她太害羞了。
唔……
得想個辦法,讓娘子慢慢接受才行。
阮錦寧想裝死到天荒地老,奈何條件不允許。
先不說醫館那邊她不能一直放著不管,便是舒清珍這里,她也不能像對舒貴妃那般地無視。
良久,她做好了心理建設。
不就是男女間那點兒事嗎。
她可是醫生,完全可以將某人健壯的體魄想象成一堆組織……
果然這么一想,所有旖旎什么的,就消散一空了。
她甚至還想切個片。
昨日因為要處理皇家丑聞,是以阮錦寧暫時退避也沒什么,但如今已經塵埃落定了,她就不能再當隱形人。
而且舒清珍是裴云之的生母,與舒貴妃還不一樣,她不能不尊敬。
舒清珍剛剛恢復記憶,雖然很想跟兒子團聚,卻因為還有女兒和女婿,所以并沒有跟著回王府。
一大清早,阮錦寧飯都沒顧得上吃,就去了柳夫人的住處。
彼時,柳夫人已經和柳少蓮解開了心結。
知道兒子還活著,柳夫人什么怨念都沒有了,只心疼兒子的腿。
"娘,沒事的,習慣以后發現,只有一條腿也不是不能生活。"柳少蓮反過來安慰著母親。
柳夫人拍著兒子的肩膀,啞聲道:"對,一條腿的人多得是,人家也生活的挺好。"
不遠處,舒清珍看著母子二人間的溫馨相處,眸中劃過了羨慕之色,羨慕之后又是深深的憂慮。
她和兒子,也能如此嗎
她也不想如此患得患失,可她與兒子已經分離太久太久了,甚至于這些年來,她都沒有想起兒子的存在。
早在村子里的時候,她就聽說過厲王的大名,卻從來不敢肖想對方是自己的兒子。
她也聽說厲王在今年前受了傷,傷的還很重,就連長途跋涉地來京都辦不到,只能在封地療養。
她那時候還在想,厲王真是太可憐了,重傷將死的時候,身邊卻連一個可以照顧她的人都沒有,只能孤苦伶仃地獨自等死。
她那時候不知怎么的,心中突然就十分憐惜這位戰功赫赫的王爺。
萬萬沒想到,他竟是她的兒子。
他這些年是怎么過的舒青青對他好嗎
阮錦寧到達小院的時候,就看到了正在發呆的婆母。
她上前行了一禮:"見過母親。"
舒清珍回神,有些慌張地起身:"快……快起來,不必多禮。"
她這些年住在鄉下,早已忘記了貴族女子的生活是什么樣的,乍一見到氣質不俗的人對自己下軌行禮,她十分不習慣。
阮錦寧笑笑:"母親,王府的院子已經收拾出來了,您跟我們回去住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