酒過三巡,菜過五味。
  新陽城城主坐在易天身旁,輕聲說道:“大人,我聽說最近西關城有些不安寧,西番國的部落似乎有所異動,可能會鬧出亂子。”
  易天眉頭微皺,語氣中帶著威嚴:“西番國敢侵犯我神域領土?”
  神域之界的西部是西番國,與西關城相鄰,但它并不在易天的勢力范圍內。
  所謂的西番,實際上是一個統稱,境內并無統一朝廷,而是由分散的部落氏族各自為政,相互間戰爭頻發。
  “哼!如果他們真的敢來,我神域將士必將他們擊退!”碧落城主接著說道,臉上帶著微笑,“總城主威名遠揚,西番國又豈敢來犯?要不我們就以邊關為題,一起作詩如何?”
  “好主意!”眾多部將紛紛響應。
  有人將目光轉向易凡,提議道:“少主,就由您來開個頭吧!”
  “沒錯!少主是我們神域之界的才子,由您來賦詩開頭,簡直是再合適不過了!”
  眾人的話語中雖然夾雜著一些奉承,但也并非完全無中生有。
  盡管易凡熱衷于追求享樂,沉醉在聲色犬馬的生活中,但他卻對吟詩創作情有獨鐘。
  這并非稀奇古怪之事,在那些紈绔子弟放縱尋歡作樂的同時,除了追求女色與美酒之外,也需要一些更高雅的活動來點綴他們的生活。
  對于易凡而,吟詩創作恰恰是他最喜歡的一種娛樂方式。
  眾人盛情邀請之下,易凡也未推辭,稍作思考后,便用筷子敲擊著酒杯,唱吟起來:“西關邊境,番賊作亂;宵小之徒,何足掛齒。神域之主,威震四方;若有來犯,吾必誅之。”
  吟唱完畢,易凡向四周的人群拱了拱手,微笑著說:“慚愧!慚愧!”
  現場短暫的沉默后,隨即響起了一片喝彩之聲。
  就連一直恨鐵不成鋼的易天,也罕見地鼓起了掌。
  段天揚很想扶額,本來他心情就已經郁悶無比,此刻還要坐在這里,忍受著那不絕于耳的恭維話。
  “這也敢稱之為詩?只怕這樣的作品,連稚氣未脫的小學生都能輕易揮筆而就。而且,其內毫無深度,全是對他老爹的歌功頌德。”
  就在這時,凌紫煙難得地開口說道:“鑒于今晚大家的雅致,何不讓剛剛在奪寶大賽中大放異彩的段少俠也為我們即興賦詩一首呢?段少俠相貌非凡,相信他的文學造詣亦然不俗,定能讓我們大開眼界。”
  段天揚有幾斤幾兩,凌紫煙哪能不知?
  他除了擅長制造一些腌臜下流之物,哪懂什么作詩?
  她的目的就是要剝奪段天揚在眾人眼中的尊嚴,讓他在眾人面前顏面盡失,將他內心的自尊徹底擊碎。
  她深信,唯有如此,段天揚才會對她聽計從,心甘情愿地留在她的身邊。
  陳希孟眼見此情此景,迅速立起身軀,以贊許的口吻表示道:“沒錯,段兄弟修為尚淺,想必是全身心地投入到了文藝之中。不知能否讓我們好好見識一番?”
  今日敗給段天揚后,他的內心早已充滿不甘,能通過這樣的機會找回顏面,還能取悅公主,他豈會輕易放過?
  段天揚則是一臉無奈,他知道凌紫煙這個瘋丫頭肯定是想讓自己出丑,可惜她打錯了算盤,以為他是原主那個傻豬豬?
  好,你想玩是吧?那我就陪你玩!
  呵!只怕隨便吟誦一首小學學過的詩,都能讓你們驚嘆不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