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兄弟誰也不想留手,這第一天開門就遇到踢館的若是不打狠一些,以后誰還能來找他們學武?
打的可太狠了,兩兄弟臥床了三個月才能起來活動。
兩人一商量,江湖高手太多,開武館樹大招風,咱倆雖然本事不小可江湖高人太多,咱們得換個事干。
于是他倆就去做了富豪的私人保鏢,誰想到第一天保護富豪出門的時候就被人堵了。
原來那富豪是假的,因為欠了別人太多錢想跑路結果出門沒多久就被圍住。
兩兄弟說,我們雖然知道他是王八蛋,欠了你們這么多錢,坑了那么多人家,可我們拿了人家的銀子就得辦事。
所以諸位鄉親,那就對不起了!
那可真是太對不起了,兩兄弟又臥床了兩個月。
等好了之后兩兄弟一商量,這事也不能繼續干了,名聲不好。
于是倆人仗著有一些本事,糾集了一些地痞,準備到碼頭上收收保護費。
反正要面對的都是扛大包的苦力,他們還敢反抗?
兩兄弟說,第一次做事一定要夠狠,要立威,不然的話誰能怕他們?
那可真是太狠了。
他們倆再加上六七個手下,被二三百在碼頭混生活的挑夫險些給打死。
倆人好不容易又好了,一時之間也想不出干點什么。
正好這時候,何好生招募伙計。
倆人一想,咱倆不能好高騖遠,要從底層做起,做伙計也挺好,走南闖北見見世面。
何好生見他倆的時候問了問他倆都干過什么,兩兄弟那叫一個驕傲。
把他倆的從業經歷一說,何好生立刻就高興起來,這是撿到寶貝了啊。
他倆告訴何好生,他們學武十年,開過武館,教過徒弟,在家鄉他倆的名聲很響亮。
后來被一個富豪重金聘請做私家保鏢,倆人面對數倍敵人凜然無懼一步不退。
再然后組建了一支維護碼頭秩序的隊伍,這次面對的是數十倍的窮兇極惡的碼頭惡霸,他們依然沒有退縮。
這履歷,光鮮漂亮。
現在倆人得了何好生重用,見這張大哥如此不識抬舉,于是決定出頭。
“姓張的,我們當家的給你臉面好好和你商量,不給你臉面直接把你們轟走,別說結給你們七成的錢款,便是剩下的一個銅錢都不給你們能怎么樣?”
王學文擼起袖子,露出他那結實的肌肉。
“我們兩兄弟在江南也是有些名聲的。”
王學武呵呵一笑:“七成銀子現在結給你,馬上走人,不然的話......”
他也把袖子擼起來。
張大哥沒有回答,只是展示了一下雙手棍法。
王學文和王學武是棍。
“可以只收你七成,但我們一定要安全把你們護送到南心城。”
張大哥說:“這是我們的規矩,做人做事,有始有終。”
說完后他往旁邊看了一眼,那商隊里唯一一個讓他有些看不準的黑臉漢子沒動。
那個漢子看起來二十幾歲年紀,膚色和他差不多的黑。
這一路上那漢子都沒怎么說過話,可張大哥這樣的老兵又怎么看不出來,那個家伙一定也當過兵,而且手上的人名一定不少。
等何好生被嚇退了,張大哥拎著那壺酒找到黑漢子。
他把酒壺遞過去:“你剛才怎么沒出手。”
黑漢子看了他一眼反問:“我為什么要出手?”
張大哥說:“我看的出來你才是這支隊伍里最能打的,如果你出面我可能會不好應付。”
他問:“原來在哪兒當兵?”
黑漢子回答:“就在北疆。”
張大哥點了點頭:“怪不得看你一身殺氣,在北疆的兵都是頂天立地的漢子。”
黑漢子難得的笑了笑。
張大哥說:“怎么進了這樣的商隊?”
黑漢子回答:“缺錢。”
張大哥:“要不這趟走完,你跟我。”
黑漢子說:“不跟,你們生意太少,賺不了多少錢。”
張大哥:“你既是退伍戰兵,朝廷給的銀子應該不少。”
黑漢子:“你們也是退伍的老兵,朝廷也給的不少,你們不也是在做生意。”
張大哥:“不想白拿朝廷的錢,在漠北做些力所能及的事。”
他問:“你為什么缺錢?”
黑漢子:“娶媳婦。”
張大哥問:“缺多少?”
黑漢子:“缺的多了,擺酒席的錢都不夠。”
張大哥:“你要擺多少桌?連擺酒席的錢都不夠。”
黑漢子:“大概得擺一千桌吧。”
張大哥:“吹他媽牛逼吧。”
轉身就走了。
黑漢子:“沒吹啊......我算過,一千桌都未必夠。”
張大哥:“當我沒說!”
黑漢子:“你們這把年紀了,為什么不好好歇著?”
張大哥說:“歇著?不死就不要歇著,人一歇著就忘本,但賺錢要有底線。”
他回頭看向黑漢子:“你也一樣,以后不要為了錢什么都做,再說,讓你擺一千桌的娘們兒,不要也罷!”
黑漢子嘆了口氣。
“可我真的看上那娘們兒了,那娘們兒也是個命苦的,家里有個什么都不管的母親,有個游手好閑的父親,老一輩因為犯了大錯已經蹲了幾十年大牢還沒放出來,如今還在大牢里養豬呢。”
他說:“多可憐。”
張大哥一回頭:“你這他媽不是掉大坑了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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