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似乎在尋找著伯倫話語中的真實性,但身體并未動,他想起來剛才蘇夏在車里的關照。
也不知道從什么地方看到的"迷信"思想,在車里關照了他很多次,巴不得耳提面命了,想到她那嬌羞的模樣,顧謹年心里暖意洋洋。
剛才那股冷颼颼的空氣總算是過去了。
顧謹年伸手將那個照片從兜里拿出來,這陳瑾,向來是不懷好意,拿著這本相冊,并不會只是讓自己看看,驀然,顧謹年想到了蘇夏在找的那個人。
一個對蘇夏如親人一般的人。
難道是他。
照片上,男人大概十幾歲,稚氣未消,但臉龐確實風姿綽約,長相在一定程度上,算是有模有樣。
"去把程小小叫來。"
伯倫雖然不知道這顧謹年突然間要去叫伴娘是什么情況,但是畢竟顧謹年發話了,自己點頭就立馬出去找程小小了。
房間重新安靜下來,顧謹年走過去,將那張照片重新塞了進去。
時光荏苒,蘇夏的臉,卻像是沒有多少變化。
她笑的很甜,遠比他見到的時候,笑的還要甜。
他很懷念她的笑,純真無暇,毫無顧忌的去開懷大笑。
突然門口傳來非常急促的腳步聲,門被咚咚咚的敲了幾下,顧謹年合上相冊,走過去開門,"少爺,小少爺不見了。"
女傭的臉上全部都是緊張無措,額頭上全是汗,明明在這個很冷的季節,卻出現了很熱很熱的汗水,跟夏天一樣。
她伸手摸了摸自己額頭上的汗珠,是冷汗,此刻的她,真的是毫無游戲,也不知道自己該怎么辦,她已經找了一圈整個地方,但根本找不到小少爺的身影,沒辦法只能求著顧謹年幫忙。
"怎么回事"
女傭將今天的事情跟顧謹年原封不動地說了一遍,"小少爺覺得自己的衣服不好看,不想穿……然后說要去透一下氣,但我找過整個花園,沒看到小少爺的身影。"
"為什么到現在才說!"顧謹年奪門而出。
女傭跟在他身后,也不敢退縮,只能朝著前面追去,這小少爺到底去什么地方了,她也不知道。
這地方很大,很幽靜,通向森林深處,稍不留神就會迷路,她也不敢想,一個五歲大的孩子,會不會已經迷路在這個巨大的森林之中了。
那頭,女傭拿著戒指走過來,就正好看著顧謹年臉色沉沉的下樓,她握著那個錦盒,發生什么事了么
可走到欄桿處一看,并沒有什么動靜,難道是結婚了,緊張
她拿著錦盒,本來想走到顧謹年的休息室,敲了幾下門,里面沒有人在,畢竟是人來人往的工作人員,這么昂貴的戒指放在這里也不安全,女傭又重新拿著戒指,回到了蘇夏身邊。
蘇夏已經換好了衣服,一身白色的婚紗,襯托著女人優雅貴氣,她的頭發散落在肩上,整個人氣質脫俗,她正好出來,女傭正好進來,就這么撞了一個正著,看著女傭手里的戒指錦盒,"沒拿給他嗎"
女傭抬頭,看著蘇夏那美麗的讓人移不開眼的樣子,笑著,"少爺不在。"
這還有十幾分鐘就要結婚了,他沒事去哪溜達了"可能是結婚緊張了,我去的時候看著他從房間跑出來的。"女傭也是結過婚的,多少懂一些結婚那天的心情,雖然她的婚禮沒有像是少爺這般隆重,但第一次結婚,前一晚就已經徹夜不眠了,真怕出現什
么紕漏,出丑什么的……女孩子會想很多,她后來還問過她老公,她老公也說緊張,巴不得婚禮前出去夜跑一陣。
不過當時她們的婚禮沒有這個條件,在緊張慌亂中度過。
畢竟是第一次結婚,蘇夏自己也緊張的睡不著覺,本以為顧謹年心理素質好一些,但現在聽他們這么一說,這顧謹年也不過如此。
還老是說自己的心理素質差,她才覺得他心理素質差呢!
"把戒指放我這吧,見到他的時候我直接給他吧。"
"好的,少奶奶。"
女人走過去,將手上的錦盒遞給她,放在自己手里也怕丟了,少奶奶能保管也好。
蘇夏看著那墻上的掛鐘,還剩下十五分鐘。
真是倒計時了。
怎么感覺比她跟顧謹年領證還緊張呢
蘇夏穿著婚紗也不能坐著,干站在這里也沒什么意思,她側頭詢問,"程小小去哪了"
"程小姐在樓下花園散步呢。"
"你讓她上來陪我聊聊天。"
"好。"
……
程小小看著伯倫的身影,她皺眉看向那頭的蘇落,"不管你說什么我都不會相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