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綿的眼里瞬間炸開一片醉人的碎光。
男人生澀地輾轉,頗有些不得要領。
可阮綿卻滿足得快哭出來了。
心心念念了一整天的美味終于入口,從未有過的充盈感遍布全身,尾椎處的麻癢感也逐漸褪去。
阮綿從未覺得這么好過。
足足過了十幾分鐘,顧煜城才放棄了攻城略地,轉而用額頭貼著阮綿的,兩人的呼吸聲糾纏在一起,逐漸分不出彼此。
兩人的姿勢也早就變了,阮綿饜足地靠在顧煜城懷里,眼尾染了一抹粉,唇瓣紅得嬌艷欲滴。
顧煜城眼中的血紅色不知何時已經散了大半,他清醒過來,看著眼前的情形,眼中滿是驚愕。
阮綿也發現他恢復正常了,瞇著眼懶懶開口:“動不了了,我想去床上休息。”
女孩的聲音嬌嬌軟軟,像是在撒嬌。
顧煜城耳根發紅,但不知是想到了什么,那抹紅色很快褪去了,轉成了一片蒼白。
他小心翼翼地把阮綿輕輕抱到床上,然后沉默地翻出了武器箱。
阮綿正努力消化著體內不停翻涌的能量,手里就被塞了一把原能槍。
“咔噠”一聲傳來,阮綿茫然地抬起頭,對上了顧煜城滿是悔意的眼眸。
他竟然用軍隊捕獲俘虜時才會使用的鐐銬,把自己雙手緊緊銬在了床前!
“對不起,我冒犯了您,”顧煜城伏在床邊,臉色蒼白:“請您處決我。”
他甚至還貼心地指導著阮綿:“將槍口對準我的胸口,扣下扳機,不會很血腥的,你別害怕。”
阮綿看著手里沉甸甸的槍:???
為什么?
不就是打了個啵嗎?聯邦打啵犯法???
她也沒心情享受吃飽后的滿足感了,把槍丟回武器箱里,手忙腳亂地翻身下床。
“我沒有怪你啊,”阮綿努力想把鐐銬解開:“明明是我來找你的,要怪也是怪我才對。”
顧煜城眼里的痛苦之色稍稍褪去:“阮小姐不怪我嗎?我對你做了那樣……無理的事。”
他難以自抑地回想起了女孩被自己圈在懷里時的那抹溫軟。
想起自己不受控的索取,原始而本能的沖動。
“哪里無理了,”阮綿臉上一陣陣發紅:“你都不問我,怎么知道我不喜歡呢?”
“還有,我不是說過嘛,”女孩的聲音細小:“你叫我綿綿就好了。”
顧煜城猛地抬起頭看她,眼里是乍然的歡喜。
他嗓音微啞:“……綿綿。”
阮綿費了好大力氣,才讓顧煜城相信自己是心甘情愿打得那個啵。
但他還是不肯解開鐐銬。
“我有崩解癥,怕傷到你,”顧煜城的目光暗淡了幾分:“我本來以為自己控制得住的,沒想到……”
“崩解癥很危險,如果我真的犯了病,鐐銬還能限制我幾分,給你機會逃走……”
“嗯嗯哦哦。”阮綿胡亂答應著,實際上一個字都沒聽進去。
因為顧煜城身上的浴袍散了半邊,加上手上的鐐銬,活像在玩什么spy。
還是那種,被強迫的高嶺之花。
阮綿不好意思地看了一眼又一眼。
看夠了才反應過來顧煜城的意思,她輕輕皺眉:“你知道自己有病?”
她還以為自己是運氣不好,才趕上了顧煜城突然發病的。&lt-->>;br>顧煜城抿唇:“類似的癥狀,已有半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