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家嫡長子的院子的確是不同尋常,雖說不是一眼就能看出來的富貴奢華,可就連桌角不起眼的花瓶都是前朝的甜白釉玉壺春瓶,價值很是不菲。
鐘白靠在門框上不肯進去,哪怕是被深秋的夜風吹得縮起了脖子也還是硬扛著沒邁進去一步。
謝蘊有些無奈:"鐘統領何必和自己為難這里的主人又不在。"
"我就是討厭這地方,謝姑娘你忙你的,不用管我。"
可殷稷難得能回蘭陵一趟,蕭家肯定要趁機緩和與他的關系,怕是一時半會回不來,如果謝蘊也不管鐘白,由著他在外頭呆上幾個時辰,會生病的。
再怎么結實的身體也扛不住這么胡鬧。
她略一思索,想出來一個折中的法子:"鐘統領,皇上以前住的宅子,你能不能帶我去看看"
她說的是殷稷還沒進蕭家時住的地方,若是可以鐘白今天就在那邊過夜吧。
可鐘白給出的回答卻讓人很失望:"那地方早就拆了,十多年前吧,蕭家的祠堂要擴建,就把那宅子給并進去了。"
他說著聲音低了下去:"拆房子的那天,皇上還去看過。"
謝蘊心口不自覺被揪扯了一下,她有些難以想象殷稷當時的心情,沉默著很久都沒能再開口。
鐘白倒是來了精神:"但是皇上搬進來后住的院子還在,姑娘要不要去看看"
謝蘊見他冷得都哆嗦了,連忙答應下來,不管哪里先找個避風的地方讓他暖和一下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