鐘白這才引著謝蘊換了條路走,等兩人不見了影子殷稷才再次開口:"太傅引路吧,朕的確許久沒喝蘭靈酒了。"
可剛才因為蕭赦那句話而有些波瀾的心緒卻已經平靜了下去,這世上沒人知道,他其實只對兩個人有索求,一個是生他的母親,血脈親情,理應念念不忘;一個就是謝蘊,是她當初選了他,就該對他好。
除此之外,誰都無所謂。
可他面上卻一絲未露,大步往蕭家的宴廳去了。
而鐘白和謝蘊的路卻沒那么順暢,走到一般就被管家攔住了去路,對方笑吟吟的,滿臉謙卑:"鐘統領,皇上下榻的院子就安排在珩院,您請。"
謝蘊不知道珩院是什么地方,鐘白一聽臉色卻變了,他冷笑一聲,陰陽怪氣道:"把珩院給皇上住,合適嗎別回頭連我們踩過的地都得擦洗幾遍吧"
管家臉色一僵,他大約沒想到鐘白會這么不識好歹,當眾給他難堪,眼底閃過一絲怒氣,可鐘白已經不是從前的蕭家下人了,對方現在是官身,他便是責罵一句都是以下犯上,蕭家的家規可不好受。
他忍了半天再次堆起笑來:"您說笑了,怎么會呢,快請吧。"
他大約是怕鐘白還要找茬,話音一落就連忙抬出了蕭赦:"這是太傅親自安排的。"
鐘白果然偃旗息鼓,不甚痛快地嗤了一聲,卻還是引著謝蘊換了個方向。
雖然他們話說的不清不楚,可謝蘊卻還是聽出了一點端倪,恐怕在這所謂的珩院里,發生過什么不好的事情。
"這珩院的舊主是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