席暮拿了瓶礦泉水給她喝，說：“怎么樣，還好嗎？”

“沒事，還可以。”南煙喝了一口，淡淡說。

“有什么就說什么，沒有其他人了。”席暮忽然摸了摸她頭發，笑了笑。

“你怎么知道我有話要說？”

“還看不出來就不是你老公了，你從下了飛機，表情一直都是欲又止的，很明顯是有話想跟我說，想說什么說吧。”席暮還笑了下，捏了捏她臉頰，她瘦了不少，臉都小了一圈，沒有什么肉。

她本來就瘦了，懷孕后好不容易胖了一點，看起來有點肉了，沒過多久又瘦下去了。

席暮都心疼她這么瘦，恨不得把自己身上的肉給她幾斤。

南煙說：“剛才你們聊到了一個人叫趙缺的，他是？”她對這個名字沒什么印象，雖然覺得耳熟，好像是聽過，但是印象不深。

席暮說：“你也見過，不記得了？”

“不太記得了。”

“沒事，以后要是有機會你還能見到他，他叫趙缺，跟小十關系不錯，一直把小十當成自己的親弟弟，現在小十出事了，最難過最不高興的人應該是他。”

“那你呢？”南煙冷不丁問了一句。

“我？我怎么了？”

“我看得出來，你也很難過，席暮，這里沒有其他人，你不能跟我說實話嗎？”她語速很正常，語氣淡淡的，沒有什么起伏，也絕對不是在質問他，只是想了解他內心最深處的想法而已。

“你要是難過，也可以跟我說，跟我分享。”

席暮一聽，嘴角微彎，笑了一下，說：“我知道，不過我已經接受這個事實了，難過也有過，但不是我難過，小十就能回來。”他還有更重要的事要做，小十已經走了，在后悔也不能改變如今的事實，所以，不能讓自己一直沉浸在頹廢里，他得振作起來。

要不然對南煙，對于其他人來說，也是個負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