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那會覺得席暮是非常難相處而且沒禮貌，現在想來，只覺得挺讓人唏噓的，沒想到后面會發生那么多的事。

南煙有點擔心席暮，怕他觸景傷情，雖然他們這次的確是回來看小十的，也是因為這樣，南煙才擔心席暮的狀態，忍不住一直偷偷觀察他，就怕他有不好的情緒。

上了車，南煙和席暮一塊坐在后座上的，席暮握著南煙的手，南煙一直在觀察他，而開車的是江陽，但是車內氛圍挺嚴肅的，沒人說話，還是江陽先開口聊起天來，和席暮聊近況。

席暮回答也很簡潔，多余的一個字也不說，就仿佛不是很想跟江陽說話的態度，不過這都是南煙自己感覺的，很可能是她自己想多了。

她以為席暮的脾氣好很多了，其實沒有，還是老樣子。

席暮也就沒表現出來而已，他還是老樣子。

南煙握了握他的手，感覺到了他指腹的粗糲，想給他安慰一點。

江陽提到了趙缺，這讓席暮想起來了他跟趙缺也有一段時間沒見面了，似乎想起來也很久了，真有段時間沒見面了。

倒也挺可惜的，趙缺居然不在。

江陽看席暮似乎對趙缺的事情感興趣，就說起了趙缺的近況，說了還挺多的，席暮和趙缺雖然沒聯系，但也知道他的情況。

趙缺在小十出事的時候回來過一次，找過席暮，和他聊過，但那次談話不太愉快，也是，現在趙缺那么忙，席暮的生活也翻了篇章，已經跟以前很不一樣了，要是再想找時間聚一聚，見個面，也不容易。

是非常不容易的。

小十現在離開了，而剩下的這幾個人里，江陽和席暮已經是漸行漸遠，沒有過去那種氛圍了。就連說話也說不到幾句話，還帶著深深的隔閡。

江陽自己也感覺到了，但他無能為力，又不能改變什么，所以也就只能這樣沉默對待著。

趙缺跟小十關系也不錯，雖然近幾年沒有那么多時間一起聚在一起，但小十年紀小，趙缺以前很照顧他來著，小十現在離開，趙缺肯定是很傷心的，雖然他沒有說過。

南煙對席暮的圈子不是那么熟悉，所以不太了解他們之間的事，而且席暮沒怎么提起過，南煙也就更不清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