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看到來電顯示是陌生的本地號碼,似乎有所感應,感覺像是賀川打來的,她就很猶豫,沒有接,不敢接。
她也不想聽到賀川的聲音。
但是賀川接二連三打來,她迫于無奈,還是接了。
聲音聽起來也是很虛弱的,所以賀川就問了,說:“你怎么了?聲音這么虛,你又干嘛了?”
席回咳了咳,清了清嗓子,說:“我沒干嘛,能干嘛?”
“我怎么知道,我沒在你家裝監控,看不到你在干嗎。”賀川也是喜歡懟她,語氣也是很不客氣的那種。
席回吞咽了幾下,下意識就不想說話了。
這個賀川是真的可惡。
她當初怎么就喜歡上他了,還念念不忘這么多年。
“怎么又不說話了,啞巴?還是嗓子發炎了,不舒服?”
“沒有。”
“那就是不想理我?”
“差不多。”
賀川低聲笑,說:“看來身體不錯,精神也尚可,要不然怎么有力氣懟我。”
席回盯著天花板的水晶燈看,那水晶燈是真的好看,可是看久了,也覺得挺普通的,也就這樣。
她對賀川可能也到了這個時期。
要不然,她怎么會這樣說話。
“這次怎么不問我有什么事找你?”
“你每次打電話來,都是想確認我是不是還活著,你放心吧,賀先生,我不會尋死覓活的,我的抑郁癥已經好很多了,沒那么嚴重,我還在家里,不會在家里做什么傻事,你可以放心,不用隔三差五來確認我是不是沒事的。”
席回是正兒八經說的,她不想被迫等他的電話,雖然也不知道眼下這種情況還要持續多久。
賀川驀地沉默了會,似乎在消化她的話,說:“你沒事,我才能放心,可是你這樣,我也不放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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