像是早就料到溫惜梅會這么問。
白歸一輕蔑道:“陶源那老東西,惦記白家產業不是一天兩天了。”
“當年他做了兩手準備,一方面死皮賴臉,非想讓他兒子入贅到咱家。”
“另一方面,又想讓他女兒嫁給白禹。”
“既然打算讓白禹做女婿,那肯定是要盯緊一些。”
“也算那老東西沒白費勁,得知白禹囚禁親生父母一家的事,就是他緊盯不放的成果。”
“原來是這樣。”溫惜梅了然點頭,繼而追問道:“然后呢?”
白歸一端起茶杯,喝完杯中剩下的茶水,說道:“確認陶源說的情況屬實后,我并沒有完全放棄白禹。”
“白禹從記事起就在孤兒院,要是親生父母不小心把他弄丟,到處找他也就算了。”
“而真實情況偏偏是,他親生父母是故意把他遺棄,只留下他的哥哥在身邊撫養。”
“這種情況下,他心里肯定是有怨氣的。”
“他的手段雖說殘忍,但他親生父母也并不算冤枉。”
“再加上當時他年輕,做事把握不好分寸也情有可原。”
說到此處,白歸一話鋒一轉道:“不過,出了這么一檔子事,讓我想到了虞博遠當年的告誡,我開始在心里對白禹多了幾分警惕。”
“我把這件事壓在心底,想著只要他在別的地方不出錯,那就無傷大雅。”
“只是我發現,白禹從那以后,行事越來越偏激,手段也越來越凌厲。”
“這是好事,卻又不是好事。”
“我也嘗試過想要矯正他,而白禹在意識到我的干預后,很配合的讓我看到了他的改變......”
溫惜梅嘆一口氣,心知白歸一的矯正并沒有發揮作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