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歸一抬手打斷道:“別翻那些舊賬了,芷渝我不想提,還是說說白禹吧。”
溫惜梅壓下火氣,重新坐回原位道:“你說吧,我聽著。”
“嘴巴干,說不出來話。”白歸一戰術后仰,目光落在空掉的茶杯上。
溫惜梅瞪了他一眼,但還是拿起茶壺,幫其把茶水倒上。
白歸一喝了半杯茶水,這才開口道:“對白禹,我其實一直都很矛盾。”
“白禹會進到白家,是因為我們聽了虞博遠的話,讓他替女兒擋災。”
“從這一點來說,我們對他無疑是有虧欠的。”
溫惜梅沒有反駁這種說法,她的內心也存在歉疚。
也正是因為懷著這份歉究,白禹進到白家后,她才對白禹處處關照,很多時候甚至比對女兒還要好一些。
白歸一繼續說道:“不管是出于心里的愧疚還是其它,最開始白禹進到咱們家的時候,我確實有用心培養他。”
“白家家大業大,哪怕我不會讓他繼承白家,隨便分出一部分產業給他打理,也足夠他一生富足。”
“我規劃的很仔細,白禹的表現也讓我滿意。”
“可惜,計劃終究敢不上變化......又或者說,有些事在一開始就已經注定。”
溫惜梅蹙起眉頭道:“別打啞謎,你直說發生什么變化了?”
白歸一回道:“這得從白禹瞞著我,悄悄找他的親生父母說起。”
“這......”溫惜梅確實不知道這件事,但還是給出中肯的評判道:“白禹找他的親生父母,也不能算錯。”
水有源,樹有根。
白禹從小在孤兒院長大,對親生父母有執念,屬于人之常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