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惜梅依朝后翻閱,表情頓時有了變化。
文件夾里放置的,是白歸一歷年立下的遺囑。
最早可以追溯到上世紀,白歸一繼承白家產業開始。
溫惜梅保持著耐心,一張張翻閱。
過往的歲月,仿佛也隨著她的動作由模糊變得清晰,由霉爛變得鮮活。
良久。
“啪!”溫惜梅合攏文件夾,猛然站起身。
接著,怒氣沖沖走到白歸一跟前,用力推了他一把,罵道:“你這個死老頭子!你讓我怎么說你好,你覺得這么做很有意思是嗎?”
在白歸一的所有遺囑里,曾經有那么十幾年出現過白禹的名字。
但白芷渝的名字,從近五十年前開始算,一直到現在,從未有過缺席。
顯而易見,白歸一并非像他表現出來的那樣,對女兒不聞不問,而是始終都放在心上。
溫惜梅費解道:“明明心里有女兒,非要裝的那么冷漠,你自己就不覺得難受?”
“還是說,你這么做也有什么深意?”
白歸一冷哼一聲道:“她都不聽我的,跟我擰著來,難道我還要低三下四,用熱臉去貼他的冷屁股?”
“你呀!你呀!”溫惜梅既無奈,又生氣道:“你個死老頭子,面子能包餃子吃?”
“就因為你這狗脾氣,你自己一個人難受也就算了,還連累我也跟著一起難受。”
“快三十年了,每次該闔家團聚的時候......”.b