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不知過了多久,她收手將銀針全拔出來,大口喘氣。
后背,汗水已經將衣服浸濕。
她是又累又餓。
杜陵見此,才開口:“可以了嗎?”
陳鬧點點頭,眼皮拉聳著,神色蔫蔫的。
“暫時可以了,快到了嗎?”
“快了,餓不餓,飛機上也有餐食。”
“餓,好餓,我要吃飯。”
陳鬧摸著干癟的肚子,感覺自己能吃下一頭牛。
杜陵把她抱起來:“走,叔叔帶你去吃。”
至于郝老夫人,她暫時沒蘇醒,讓她繼續睡著即可。
飛機上的餐食自然不如平時吃得好,但有得吃就不錯了。
陳鬧吃了兩碗番茄肉醬面,又吃了蓋飯,都是飽腹感比較強的食物。
最后來一杯檸檬水,才滿足地打了個飽嗝。
而這時,飛機已經開始降落了。
她打了個響指,郝金松和郝致遠悠悠轉醒。
“去看看郝奶奶吧,她也該醒了。”
父子倆感覺渾身舒服,就很神奇。
以前坐飛機時也睡過,但睡醒都是渾身腰酸背痛的。
這次,格外舒爽啊。
杜陵領他倆去房間看郝老夫人。
他們進去莫約一分鐘后,郝老夫人才悠悠轉醒。
她眨了眨眼,眼神好似沒有之前的空洞,迷茫了。
“金松,致遠,我這是怎么了?”
她想起來,父子倆一左一右扶著她坐起來。
“媽,我是誰?我現在多少歲。”
郝致遠緊張地問,郝老夫人自從生病后,就總以為他還在讀小學,老是要去接他放學。
卻殊不知他的兒子,都上大學了。
“你傻了,你是我兒子啊,你也才四十多,咋就糊涂了?”
郝老夫人白了他一眼,又看向郝金松:“老郝,你怎么眼眶紅紅的,哪兒不舒服嗎?”
她又環顧四周:“這是什么地方啊?我怎么會在這里?”
父子倆十分激動,又問了她很多問題,發現她全都記得。
“媽,你真好了。”
郝致遠一把抱住郝老夫人,喜極而泣。
郝老夫人莫名其妙:“你們倆咋奇奇怪怪的,我不是一直都好好的嗎?”
“是啊,一直都好好的,以后也好好的,知道嗎。”
郝金松格外高興,杜陵提醒他們:“到了,先下去再說吧。”
“來,媽我扶你。”
郝致遠和郝金松又一左一右扶著她,但她覺得自己不需要扶啊,又不是不會走路。
可她病了這么多年,兩人都習慣一直看著她,生怕一個走神,她又走丟了。
至于為什么去到了一個新地方,郝金松說是接了個項目,大家一起來,順便散散心。
郝老夫人頓時不悅:“那咋沒帶上碧荷呢?”
碧荷便是郝致遠的媳婦。
郝致遠道:“碧荷要上班。”
“那你不用上班?”
“我也要上班。”
“那為什么你上班能請假,碧荷卻不能,你就不該跟來,你拋下碧荷和我們去玩,碧荷要是難過怎么辦?”
得,聽著這話,郝致遠是真相信自家親媽是好起來了。
畢竟,患病后她可不記得自己兒子結了婚,她只記得兒子在上小學。a