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弗蘭尼斯先生,你登門拜訪應該不只是為了喝茶吧?”
面對戴安娜的陰陽怪氣,弗蘭尼斯放下了手中的茶杯,看向了主座的戴安娜撇嘴道:
“臭娘們別跟老子套近乎,我是來找你算賬的。”
毫不客氣的拆臺讓戴安娜的面色一時有點掛不住,但好在現場沒有外人,不算太丟面子。
大概。
“不知是我們哪方面招待不周讓先生您如此懊惱?”
“別扯有的沒的,你事先可沒告訴我這件事牽扯這么多。”
“哦?敢問先生是碰上什么麻煩了嗎?”
“我們在貧民窟調查時碰上了一伙歹人,他們被人下了魂咒。別告訴我你們當地的黑幫有這種手段。”
戴安娜臉上的笑容褪去了,取而代之的是初見時的那種近乎冷漠的平靜。
嘆了口氣,她從抽屜中拿出了一疊文件。
“先生,想必你也猜到了,你并不是我找到的第一個委托人。”
戴安娜起身將文件遞給了翹著二郎腿的弗蘭尼斯。
“據一人說,他曾目睹身著亮色華羽衣的吹笛手,奏響樂曲吸引成群結隊的孩童遠去。”
“像這樣的羽毛?”
弗蘭尼斯從口袋里掏出今天早上從走失孩童的夫婦那拿來的紅羽。
然而戴安娜只是瞟了一眼,便收回視線。
“誰知道,我又沒親眼見過。還有一人說,美麗的女郎會出沒在后街巷的巷口,勾引疲倦男人醉死溫柔鄉。”
“這怎么聽都像是拉客吧?等等,臥槽,一次拉7個,一整天沒有出門,什么玩意兒這么生猛?”
“但如果繼續深入調查,受委托者們無一例外丟失了音訊。總而之,這件事情確實比想象地來得麻煩,不過這也是作為受委托人理應承擔的風險,不是嗎?”
“無法否認,委托確實是存在風險的。”弗蘭尼斯放下了手中的文件,滿臉不爽地看向悠哉茗茶的戴安娜。“隱瞞事先知道的情報怎么看都是一種很不負責的行為吧。”
“實不相瞞,我本人對先生你的能力還是很有自信的,想必缺少這些不必要的幫助也能輕松渡過難關。”
聽到戴安娜不吝的贊美之詞,和煦的笑容爬上了弗蘭尼斯的面龐。
“這樣啊,那還真是承蒙小姐您的厚愛......個屁啊!臭娘們你要是不給老子補償我立刻把你的府邸給掀了!”
“先生,你有沒有想過如果自己的談吐優雅些,能夠更受女性歡迎。”
“我是流氓,我不講道理。”
......
“我簡直是天才,短短兩天賺了300金朗。”
生產勞作不見長,坑蒙拐騙有一手。
“那也是本事,總比被別人坑好。感謝恩師諄諄教誨,讓我財源廣進。”
懶得噴。
歡呼慶祝間,弗蘭尼斯聽見了悠悠的說書聲。
“且見那呂布執一手方天畫戟,著一身鑲銀金鱗寶甲,胯下一匹赤兔千里馬獨立萬軍之前。楞是憑一人之勢壓得萬千盟軍無人敢向前一步。”
“此呂布實內人中豪杰也,先生且繼續說道。”
萊布里斯放下手中的茶杯,從兜間掏出一枚銀幣丟向茶館中央的說書先生。
那先生起身接過銀幣,道了聲“謝爺”,便又坐回原位搖頭晃腦了起來。
“我當是誰人,原是那三姓家奴!”
說書先生話音剛落,茶館內立刻爆發出歡快的笑聲,就連萊布里斯都不禁將口中的茶吐出,憋笑擦拭起來。